“早就听说,那镇军将军乃是隋国公府中世子,素来便是个绮襦纨绔,花花肠子多得是,谁知他有这样阴损手段,也赖不得们。”
“绮襦……”兰陵王站在高台上,眯着眼目向下看,口中喃喃说:“纨绔?”
倘或杨兼真只是个绮襦纨绔,那倒是便宜得很,但是兰陵王与杨兼相处这些时日,让他深知,杨兼可并非只是个简简单单绮襦纨绔。
夏日风异常憋闷,吹拂着兰陵王鬓发,眼看着潼关驻扎大军,高长恭陷入沉思,来几日杨兼先锋军队都没有任何动静,难道杨兼便不着急,便不想渡过潼关?如此再拖延下去,北周必输无疑。
高长恭总觉得,杨兼很清楚眼下情势,他越是没有动静,高长恭心里便
杨兼眯眼笑笑,说:“谁说不能集结兵力,咱们便不能打齐军?”
众人全都看向杨兼,说:“如何打?”
杨兼摸摸自己下巴,笑得有些不怀好意,说:“看来本将该学学苻坚,送小四儿件衣裳。”
“苻……苻坚?”
“衣裳?”
气,反而笑着说:“那也要回去再说。”
宇文会说:“眼下如何是好?咱们只有万先锋,这潼关之外,少说也有两万齐军,咱们不能把兵马折在这里啊!”
老二杨整干脆说:“手里头还有三万兵马,大兄,让领兵,为你们开路!”
杨整领兵三万,应该从潼关与他们分道扬镳,取道平阳,从东路袭击晋阳,因此杨整手头上有三万兵马,加之杨兼万先锋,确可以碾压潼关之外齐军。
然……
众人面面相觑,时不知杨兼到底打得甚主意,但是不管杨兼打得甚注意,可能都比老铁书信要阴损许多……
齐军退兵驻扎在潼关之外,特意占据块有利地形,可以观察潼关大营之地。兰陵王登上高地,俯看潼关大营,此时潼关大营井井有条忙碌着。
兰陵王身后还跟着许多将士,那些将士们看到潼关大营,个个脸色稍微异样,他们现在算是看明白,当时杨兼队伍刚到大营,分明没有列队整齐,甚炊烟全都是计谋,为便是扰乱他们耳目视听,让他们白白错过攻打潼关大好机会。
将士们被打脸,却还是狡辩说:“只怪周贼太过阴险狡诈。”
“是,谁知竟是他们计谋!”
杨广坐在边听着他们谈论国家大事,端着耳杯,状似在砸砸砸饮水,其实耳杯挡住小包子杨广大部分脸面,仔细看,杨广目光快速晃动着,应是在思量甚。
杨整确有兵马,如果集合杨兼和杨整兵马,也确可以打败潼关之外齐军,但如果真真儿这般做,那才是麻烦……
杨瓒摇头说:“不可不可,二兄,不可如此鲁莽!你手头兵马,还要取道平阳,绝不能再这里耗损,倘或这消息传到京兆,唯恐有些不怀好心之人大做文章。”
杨整着急说:“这也不可,那亦不可!取道平阳还好说,那大兄怎办,大兄根本无法从潼关出去,时日耗得久,齐贼计划岂不是就得逞!”
其实兰陵王此行计划很简单,无需和杨兼硬碰硬,只是需要拖垮杨兼节奏,如此来,北周军队必然无法对抗晋阳,也只能打道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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