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四儿?”杨兼笑着说。
无错,那坐在杨兼身后,与他同乘匹,正是兰陵王高长恭。
高长恭冷冷看眼“挂”在马背上杨兼,说:“死到临头,你还笑得出来?”
杨兼又笑笑,稍微挣扎两下,不过他双手被捆在身后,现在就像是个粽子样挂在马背上,根本无从挣扎,干脆放弃,说:“为兄不是说过,让你轻点轻点,为兄怕疼紧呢,你这手刀打下去,不是为兄念叨你,真会出人命,万给为兄打傻怎办?”
杨兼清晰看到兰陵王唇角抖下,兰陵王明智没有与杨兼再说句话。
那时候杨兼头次知道,原来不只蛋糕是甜味,就连血液……也是甜味儿。
黏糊糊血浆,缠绵着透支汗液,点点滑进杨兼口中,铁血味道带着股难以言会甘甜,后味却是精疲力竭苦涩与辛辣,交织在起,不死不休……
“嗬……”
杨兼狠狠倒抽口冷气,猛地睁开眼目,他眼睛在黑夜中亮发光,带着股,bao怒冰冷,白色眼球被血丝浓密包裹着,几乎,bao凸出来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杨兼艰难喘息几声,这才缕清自己吐息,慢慢环视下四周。
在黑暗厕所里,锁住插销,用小小身板使劲顶住门板。
——砰砰砰!!
门板不停颤抖着,几乎不堪重负,母亲踹门声音穿透破败门板,墙皮扑簌簌落下来,伴随着歇斯底里大喊。
——吃啊!!你吃啊!为什不吃!是做蛋糕不好吃?!你不是最喜欢做甜品吗!!吃……吃啊!!!
——呜呜呜,妈妈……、吃不下,不想吃……不想吃……
杨兼笑着说:“老四,你这是要带为兄去何处啊?怕不是去做人质罢?”
兰陵王还是不说话,杨兼也不嫌弃冷场,继续自说自话:“老四啊,你可不厚道,咱们是拜把子干系,你说说看,你在大周之时,为兄可有亏待呢?顿顿儿都给你吃香
身体在“飘荡”,好像坐船样,但并非坐船,而是身在马上,确切说,杨兼趴在马背之上,怪不得觉得异常憋闷,他胸腔压在马背上,喘气都很困难。
马匹前行着,发出“哒哒哒”声音,在黑暗夜空中,格外清脆。
“醒?”
身后有声音传来,原来杨兼并非个人骑马,还有人坐在杨兼身后,杨兼努力抬起头来,看看身后人,随即笑起来。
那人脸面藏在张丑陋狰狞鬼面具之后,唇角板着,甚至下压,幅肃杀又不苟言笑模样。虽然鬼面具遮住对方大面积容貌,但不难看得出来,下巴线条异常完美,仿佛老天爷工艺品。
逼仄噩梦盘旋着,瞬间转换场景,不见异味厕所,也不见逼仄空间,取而代之是幽暗而沸腾地下拳场。
杨兼躺在地上,仿佛条死狗,血迹黏糊糊,糊在杨兼面目上,粘黏着他头发,好像张硕大蜘蛛网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——哈哈哈,这小子死!被打死!是赢!赢……
——奖金是!是!
——站起来!站起来!打啊!你知道在你身上下多少注吗?!打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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