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鞭子也快速落下,这次马鞭
高阿那肱被宇文会和宇文宪偷袭,兵马大乱,自己首先做逃兵,滚下马背之后惊慌不堪,拔腿便跑,溜烟儿没影。
高阿那肱躲大半夜,直不敢出来,眼看着齐军营地火焰熄灭,杀声也不见,这才偷偷往回逃命。
高阿那肱可谓是九死生,跑回齐军大营之后,便听说兰陵王仅仅凭借五十人,便捉拿周军主将镇军将军杨兼,时间又是气愤,又是羞愤,怎也咽不下这口气,头发也没梳理,介胄也没整理,怒气冲冲便赶过来。
“竖子小儿!!!”高阿那肱恶狠狠拽开牢门,把将杨兼从里面拽出来,怒骂:“今儿个便要给你些颜色看看,该死小儿,还是个汉儿,你懂个屁!”
杨兼双手还绑在身后,被高阿那肱把拽出来,根本没有反抗,高阿那肱路拖拽着杨兼,说:“你不是阴险吗!你不是耍诈吗!好啊,就看看你现在还怎使诈!”
宇文胄乃是宇文会堂兄,是大冢宰宇文护侄儿,早年便被齐军俘虏,直没有放回,这会子被高阿那肱带到潼关,作为要挟。
杨兼之前在城门上遥遥看过次宇文胄,城门太高,因此看不怎真切,只能看到宇文胄浑身染血,裹着黄沙和泥土,被拖拽在无边荒凉之中。
这会子近距离看,宇文胄面颊和眼眶凹陷,身躯虽然生得高大,却严重营养不,瘦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,身上伤口根本没有清理包扎,有地方已经溃烂化脓,手臂呈现扭曲姿态,骨折之后没有处理过。
宇文胄慢慢抬起眼皮,眼神麻木盯着杨兼,杨兼也看眼宇文胄,抻着脖子对外面看守喊着:“兼手还绑在身后呢,你们齐人就是这样待客之道?”
齐军士兵不理会杨兼,兰陵王特意吩咐过,绝对不要和杨兼搭话,杨兼狡诈多端,不得不防,那士兵听到杨兼隔着牢房喊,因着不想和杨兼搭话,便走远些。
高阿那肱把杨兼拖到营地空场上,将杨兼绑在牙旗之上,抽出根马鞭,瞪着眼目狞笑,说:“倒要看看,你这个汉儿还笑不笑得出来!”
“啪!!!”
马鞭应声抽下去,杨兼脸面瞬间偏向旁,鞭子尖端染血,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杨兼下颌滚落下来,“滴答——滴答——”落在满是焦土营地上。
“如何?!”高阿那肱哈哈大笑,说:“看你还如何嚣张!”
“啪——”
杨兼挑挑眉,下刻面色凝重起来,立刻来到宇文胄身边,蹲下来低声说:“不必担心,兼是来救你出去。”
宇文胄麻木眼目突然动动,干裂嘴唇微微开启,声音干裂而沙哑,仿佛是最粗糙老树皮。他开口杨兼便听出来,宇文胄嗓音绝非他原本声音,也不是因为干渴而至,必然是用过吞碳之类酷刑,才会如此沙哑粗粝。
宇文胄低声说:“有人来。”
果不其然,就在他说过之后,便听到“踏踏踏”脚步声,极其粗重,大踏步往牢房而来。
“哐!!”来人粗,bao拽开牢门,月光下,那人脸面阴狠,挂着狼狈擦伤血丝,头鬓发凌乱不堪,介胄也斑斑驳驳,竟然是做逃兵武卫将军高阿那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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