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说:“方才那雉羹鸡架子,兼记得放在这里。”
宇文会恍然大悟,说:“哦,熬汤鸡架子啊,看没有肉,便叫仆役丢掉。”
“丢掉?”杨兼蹙蹙眉,说:“败家子。”
宇文会脸迷茫,挠挠后脑勺,说:“鸡架子而已,还能吃不成?”
杨兼却说:“那好几只鸡架子,上面还有肉,燕饮兰陵王还要靠这些鸡架子。”
杨家招招手,带着小包子杨广离开营帐,往膳房而去,解决宇文胄心病,这会子杨兼又该去忙碌宴请兰陵王之事。明日正午,潼关门下,杨兼要设宴款待兰陵王,这会子若是不忙碌起来,便来不及。
杨兼进膳房,似乎在寻找甚,紧跟着后脚宇文会便跟上来,气势汹汹,副来寻仇模样,说:“就知道你准儿往膳房来,可让抓住你!”
杨兼笑着说:“兄弟二人冰释前嫌,怎,不感谢兼这个和事佬,反而打算恩将仇报?”
宇文会说:“甚恩!与兄长瞎说甚,谁哭?”
杨兼眯眯眼睛,突然踏前两步,仔细去看宇文会,宇文会吓得立刻后退,还以为杨兼又要耍诈,却听杨兼说:“大将军,你这眼睛怎更红?方才烧火烟熏,没有如此……红润罢?”
并非是哭红,而是……烟熏。
原来杨兼阴险狡诈,早有准备,可不是单纯戏耍宇文会,才让他去膳房生火,而是早就布好阵,算计宇文会和宇文胄。
宇文胄见到宇文会通红双眼,震惊不已,加之宇文会鬓角还是湿,宇文胄以为那是未干泪痕,更是久久不能言语。
宇文会奇怪看向杨兼,说:“甚……甚情况,不是说有要紧事?”
杨兼低声耳语说:“你兄长以为你眼睛红,是偷偷哭。”
“鸡架子?!”宇文会脸没见过世
宇文会立刻此地无银三百两说:“胡说!没哭!”
杨兼耸耸肩膀,说:“好生奇怪,兼何时说大将军哭?”
杨广:“……”
杨广无奈摇摇头,副小大人模样抱臂站在旁边,看着杨兼戏弄宇文会,宇文会偏生少根筋,个劲儿往圈套里钻。
宇文会咳嗽声,岔开话题说:“你……你找甚呢,探头探脑。”
“哭……”宇文会差点大喊出声,自己这眼睛怎可能是哭,想他堂堂骠骑大将军,男儿有泪不轻弹,是绝对不会哭!
宇文会刚要辩解,便看到宇文胄挣扎着坐起身来,杨兼故意惊乍大喊:“小心摔!”
宇文会吓大跳,下意识冲上前去把扶住宇文胄,宇文胄根本没有要摔倒,宇文会上前,宇文胄立刻抱住宇文会,嗓音犹如粗糙砂砾,微微有些哽咽说:“三弟,为兄……为兄从来没有怪过你,你不知道,为兄能见到你有多欢心……还以为,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亲人……”
宇文会本想解释自己眼睛不是哭,这也太丢人些,但突然被宇文胄抱在怀中,又听到宇文胄沙哑粗粝嗓音,心中不知怎,好像被烈火煎熬般,不停沸腾翻滚着,竟说不出句话来,抬手回拥着宇文胄,低声说:“兄长……”
杨兼笑笑,说:“功德圆满,咱们该退场,让他们兄弟俩说说话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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