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佑耆皱皱眉,似乎有些不同意,最后还是扶着杨兼站起来,和小包子左右,搀扶着杨兼往外走。
杨兼无奈说:“兼又未有伤在腿上,不必搀扶。”
尉迟佑耆说:“医官说,世子身子还要将养,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众人出营帐,小包子眼眸转,立刻蹦蹦跳跳,佯做出副顽很是欢心模样,奶声奶气说:“父父,父父窝萌去那边鸭!”
他说着,率先往万忸于智方向而去,杨兼和尉迟佑耆不疑有他,跟在后面,果不其然,走几步之后,便听到万忸于智声音。
有甚好说?”
万忸于智压低声音,偷偷摸摸说:“大将军,卑将知道,这隋国公府素来与大冢宰不和,那是势同水火,势不两立。镇军将军做过人质,大将军不防利用这个说辞,上禀朝廷。再者,镇军将军与齐贼兰陵王干系不般,口个为兄,口个弟亲,若是给镇军将军扣上个通敌卖国谋反罪名也不为过,大将军您说对罢?”
杨广听到这里,眯眯眼睛,这个万忸于智仗着自己老爹是曾经八大柱国,便如此嚣张肆意,杨广是个过来人,他知道这个万忸于智,并不是甚有本事货色,也不是燕国公嫡子,战功没有两件儿,但是混得比他头上兄长都好,在未来更是混出个齐国公名堂。
无错,齐国公。
宇文邕去世之后,他儿子上位,因为忌惮皇叔宇文宪威望太大,因此让万忸于智埋伏杀害宇文宪,宇文宪死后,宇文邕儿子便册封大功臣万忸于智顶替齐国公位置。
万忸于智还在游说宇文会:“大将军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啊!这是大冢宰除去隋国公府最佳时机,只要大将军上禀朝廷,镇军将军与齐贼兰陵王内外勾结,卑将也会顺势上禀朝廷,为大将军作证,如此来,镇军将军叛国事,就算不是真,亦必然要坐实!”
万忸于智说到此处,已经眉飞色舞,就差手舞足蹈,哪知道抬头,登时便对上双笑眯眯眼目。
丹凤眼,内勾外翘,即使不笑时候亦眉目含情,说不出来柔情似水,温柔亲和,正是杨兼!
“嗬!”万忸于智正在背地里说杨兼坏话,哪知道撞上本人,吓得他立刻住口,张脸瞬间褪色,灰白片。
万忸于智干涩滚动下喉咙,想要打岔,抱着侥幸心理,说:“镇、镇军将军……您身体大好?
万忸于智显然是因着记恨杨兼,又怕杨兼独揽军功,到时候朝廷知道万忸于智不配合杨兼这个先锋,会怪罪下来,所以他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,准备挑唆与隋国公府不和大冢宰府,拉拢骠骑大将军宇文会,暗地里给杨兼插刀。
杨广唇角挂起抹冷笑,他不动声色,立刻转身跑开,迈开小短腿跑进杨兼营帐里。
尉迟佑耆果然在营帐里,端汤药过来,杨兼正好饮汤药,看到小儿子跑过来,恨不能都不用饮水,直接抵消口中苦涩。
小包子眼眸转转,奶声奶气说:“父父,窝扶父父出去散散罢!”
杨兼在榻上躺天,已经躺不住,左右伤口都在脸上和脖子上,体力也给补回来,便说:“果然是父父贴心小棉袄,父父正想出去散散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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