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杨兼说得对,如果不是杨兼变成俘虏,兰陵王与武卫将军矛盾也不会迅速激化。高长恭身为北齐大王,比高阿那肱官阶高不只等,高长恭这些日子极其隐忍,便是不想发作,旦与高阿那肱撕开脸皮,齐军不合消息便会传开,这对军威不利。
杨兼见他若有所思,又循序诱导说:“怎,你再仔细想想看,兼谋划如此周全,火烧你们齐军大营,难道真如此大意,只想着出去路,没想着回去路,能在小树林儿里被你抓个正着?”
当时在树林里,兰陵王行人动作迅速,毫不拖泥带水,直接打晕尉迟佑耆,俘虏杨兼离开,现在仔细想想,杨兼所带士兵之中,除尉迟佑耆是个高手之外,其他士兵武艺全都普普通通,不足为惧。
兰陵王眼神晃动起来,心底里已经有些动摇,难道真是杨兼故意为之?但说不通。
高长恭说:“倘或真是你故意为之,只是为分裂本王与武卫将军?”
潼关门下片寂静,所有人都看向兰陵王,齐军士兵不知是不是听杨兼话,越发觉得案几上那几只烤鸡架异常悲凉,尤其是配合着潼关这个苍凉背景板。
兰陵王眯着眼睛,沉吟良久,这才开口说:“纵使长恭是这只鸡架,却不知镇军将军有没有这手艺。”
杨兼笑笑,说:“你还是头个质疑兼手艺之人,不过没关系,兼倒是可以给你证明证明手艺。”
杨兼随即又说:“不知大王可还记得俘虏兼事情。”
兰陵王唇角挂着丝冷笑,说:“镇军将军身为周师主将,成为军俘虏,长恭如何能不记得呢?”
“自然不是,”杨兼笑着说:“甚武卫将军不武卫将军,兼才不在乎,兼……为是你啊老四。”
他这说,正好来阵小风,夏风暖洋洋,点子也不寒冷,宇文会被夏风吹,却觉得遍体生寒,还掉地鸡皮疙瘩,眼皮狂跳,按照宇文会经验,杨兼怕是又要戏弄于人。
兰陵王愣,就听杨兼说:“倘或不是经此事件,你与武卫将军决裂,大王又怎会来到此处,与等燕饮呢?只能说,想请大王燕饮遭,当真是不容易事儿。”
兰陵王陷入沉默,他刚才问杨兼有没有这个手艺,现在竟然不敢追问下去,杨兼好似编织出张蜘蛛网,硕大无比,而且十分黏人,旦兰陵王进入这片蜘蛛网领域,便很难
杨兼不理会他冷笑,继续说:“大王可别得意太早,这都在兼计算之内。”
“哼。”兰陵王又是冷笑声,似乎十足不屑,觉得杨兼这是说大话,毕竟谁做俘虏,还说是自己计划,听起来便令人笑掉大牙。
兰陵王身后亲信们也跟着笑起来,似乎想要嘲讽杨兼般。当真别说,杨兼便是脸皮子厚,比城墙拐弯还要厚,倘或别人被这般嘲讽,早就动怒生气,而杨兼点子不好意思也没有,始终都是脸笑眯眯模样。
“大王不妨仔细想想看,”杨兼笑着说:“倘或不是兼成为俘虏,大王与武卫将军,又怎会彻底决裂,撕开脸皮呢?”
他这说,兰陵王笑意突然凝固,眼神冷冷凝视着杨兼,微微眯起眼目,眸子深不见底,似乎在思考着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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