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等杨兼走之后,便也懒得伪装,翻身躺在榻上,也不脱掉小靴子,悠闲翘起腿来,小肉手伸手抓过枣花糕咬口,还给自己倒杯酪浆,就着甘甜顺口酪浆,吃着枣香四溢酥皮糕点,等食过之后再睡觉,吃过午膳,倘或杨兼他们脚程快些,也就要回来。
杨广食罢,拍拍手,将酥皮渣子掸掉,便翻个身,准备睡回笼觉,昨日里杨兼又把他当做人体工学抱枕,杨广连好几日都没睡好觉,今日趁着杨兼不在,也乐得清闲,好好休整番。
杨广眯着眼睛
宇文会身介胄,穿戴整齐,腰夸宝剑,可谓是威风凛凛,宇文胄给他正正戴歪介胄,嘱咐说:“弟亲在外,定不能鲁莽,权听镇军将军调遣,可知?”
宇文会看似不耐烦,不过还是答应下来,说:“兄长,你还当是三岁小娃儿?弟弟何时鲁莽过?兄长放心便是,来回不过日路程,能出甚事儿?放心放心,都听主将还不成?弟弟又不是不回来,兄长唠叨甚劲儿。”
杨兼笑着走过来,说:“兼看你比宇文郎主唠叨多,你兄长只说句,你说三句。”
宇文会当即脸上红,恶声说:“你听错!”
杨兼说:“行,别依依惜别,快点子启程,晚膳回来,兼还打算给儿子做晚膳呢。”
杨广看到杨兼要走,立刻颠颠颠跑过来,粘人抱着杨兼大腿晃晃,奶声奶气说:“父父父父!窝也想跟父父去!”
杨兼把儿子抱起来,抱着他坐在案几上,揉揉小包子小脸蛋儿,说:“儿子乖,乖乖等着父父回来,父父很快便回来。”
小包子揉着自己小头发,装作脸懵懂样子,说:“父父甚时候回来鸭?”
杨兼想想,把案几上小承槃拿起来,放在杨广手中,小承槃里放着三块枣花糕,那是杨广喜欢口味儿,枣香十足,酥皮松软,层层叠叠,外形也极为精致。
杨兼说:“乖儿子早上食块枣花糕,中午食块枣花糕,下午再食块枣花糕,等三块枣花糕食完,父父便回来。”
宇文会嫌弃看眼杨兼,翻身跨上马背,又叮嘱宇文胄说:“兄长快回帐中歇息,便算是活动,也不能出来太久,医官说,还是要注意休养,不能……”
杨兼掏掏耳朵,说:“走不走?”
宇文会:“……”
杨兼与宇文会二人骑上马匹,带上亲信,人数不算少,也不是很多,很快策马离开军营,向潼关西面腹地而去,渐渐消失踪影。
万忸于智眯着眼睛,看着那二人离开营地背影,冷冷笑,自言自语说:“想领军功?让你事无成!”
“真咩!”杨广自然知道杨兼去接粮草需要天时间,最晚日落之前肯定能回来,不过他要伪装成小奶娃,需尽心尽力,不留破绽。
杨兼点头说:“自然是真,乖乖等父父回来,好不好?”
“好——”小包子奶声奶气答应,还拉个长声,别提多可爱。
杨兼哄好小包子,这就离开营帐,出来看,宇文会正在和他兄长宇文胄说话。
宇文胄这些日子恢复不错,比杨兼脸上伤疤恢复快得多,再过些日子,恐怕都可以重新习武强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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