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阿那肱哈哈笑,嚣张说:“高肃,你可搞清楚,这个天下,不是你兰陵王天下,而是天子和太子天下!”
他说着摆手下令:“来人!把这个与周贼有狎昵之嫌细作,扣押出去!”
“是,将军!”高阿那肱亲信立刻迎上来,好几个人冲向兰陵王,想要将兰陵王绑起来押送出幕府营帐。
兰陵王冷喝声,说:“退下!”
高阿那肱亲信吓跳,被兰陵王森然眼神扫,竟然不敢上前,个个互相目询。
“甚?!”将士们瞬间哗然起来:“返回邺城!?”
“这个当口,不能返回邺城啊!”
“撤离潼关,周贼岂不是畅通无阻!?晋阳危矣!”
兰陵王死死皱着眉头,说:“这可是天子亲自下达诏令?如今军虽然处于下风,但是守住潼关,不让周师渡过,便可以阻拦周师三面汇合,已是赢!天子为何突然诏令本王回邺?”
高阿那肱手托诏令,笑着说:“天子?天子没空理会这些鸡毛小事儿,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太子处理,这是太子诏令!”
过来,帐帘子被粗,bao打起来,“踏踏踏!”群士兵冲进来,个个剑拔弩张,举着长戟,开入之后快速包围整个幕府营帐。
“你们是甚人!?”
“造反?!还不退下!”
齐军将士们厉声呵斥,就在此时,个山般人影从营帐外面矮身走进来,哈哈笑说:“甚人!?本将军奉天子之命,乃是代天子使者!”
高阿那肱!
“逆贼!”高阿那肱说:“怎,你还想抗旨!?”
兰陵王眯眼说:“本王不需要任何人押送,自己可以走。”
“大王!!大王!”
“天杀高阿那肱!你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——”
“大王不能走啊!晋阳危
太子……
怪不得,众人听,恍然大悟,原是太子诏令,高阿那肱可是太子眼前大红人,虽没甚本事,但是溜须拍马第名,深得太子宠信,想必高阿那肱回去之后向太子告状,因此太子才有这则诏令。
高阿那肱冷笑说:“大王,还不快接诏令!?天子全权将军机交给太子来督办,太子诏令便是天子诏令,难道大王想要抗旨不尊?!”
他说罢,终于露出丑恶嘴脸,说:“高肃啊高肃,你不是忤逆本将意思?到头来,你甚也得不到!要让你知道,你输得有多惨!”
兰陵王闭闭眼睛,再睁开之时,眼睛里全是血丝,嗓音沙哑到极点,说:“高阿那肱,你毁天下!”
那走进来,有如山般高大壮汉,竟然是之前离开潼关高阿那肱。高阿那肱又回来,还带着新头衔。
兰陵王看看左右包围士兵,说:“高将军,你这是甚意思?”
“没有旁意思,”高阿那肱将诏令拿出来,说:“奉天子诏令,兰陵王,你不接诏?!”
高长恭看眼高阿那肱手中诏令,没有多言,矮身跪在地上,口中平静说:“长恭接诏。”
其他将士们看,也纷纷跟着跪下来,高阿那肱开始宣读诏令,说:“兰陵王高孝瓘治军不严,懈怠军令,疑与周贼有狎昵之嫌,天子有命,去其将军之职务,立刻撤去潼关所有守兵,返回回邺,不得有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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