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阿那肱平日里本就看他骆拔不起,觉得他就是个宫奴儿子,下等奴仆,所以并未觉得有甚不妥,这会子根本没有怀疑杨广,只是大喊:“快把拉上去!本将正要去扫荡周贼,你若是延误军机,你担待起!?”
“有埋伏!有埋伏!停——不要再往前走!”
“不好!中计!”
高阿那肱摔得七荤八素,心中惊恐万分,难道是周师挖陷阱?但是仔细想也不对,这才出“家门”没多远,这大土坑,如果周师跑到他们跟前来挖坑,还是如此大工程,巡逻士兵怎可能没发现呢?
这负责齐军巡逻士兵,多半都是他骆拔带来援军,高阿那肱看不起他骆拔,觉得他是宫奴儿子,所以只让他骆拔负责巡视,亲信任务根本不交给他骆拔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这些看守根本看杨广这个奶娃娃不起,而宇文胄又直昏死着,个残废能成甚事儿?
杨广等那两个守卫离开,眯眯眼睛,动作凌厉翻身而起,快速来到宇文胄面前,轻声说:“宇文胄?宇文胄?”
宇文胄还昏死着,没有点儿动静,杨广试试他鼻息,虽很微弱,但大抵还有口气在。
杨广不再犹豫,从营帐角落里扒出只小匕来。虽然叫做小匕,不过那年头小匕,其实就是汤匙,随同吃食起送进营帐,杨广留个心眼,暗暗把小匕留下来。
杨广肉包子样脸上露出抹阴鸷笑容,将小匕揣在衣裳里,随即轻手轻脚,先是试探打起帐帘子,外面果然没有看守,士兵也并未按照往常般巡逻,想必全都偷懒去。
高阿那肱突听大笑声音,仰头看向土坑之上,这看登时恍然大悟,恶狠狠地说:“他骆拔!!是你!?”
他骆拔驱马而来,十分悠闲,说:“怎样,土坑滋味儿,如何?”
高阿那肱当真是怒不可遏,他今日是去举大事,哪知道竟然着自己人当。
他骆拔冷笑说:“自己人!?高阿那肱,你别以为不知道,你背地里辱骂是宫奴,看不起,还怕抢你军功,因此只让兵马负责巡逻与仆役活计,就奇怪,这天底下好事儿,怎都让你占尽!?你做梦!”
“他骆拔!”高阿那肱还以为他骆拔心嫉妒自己,所以才突然发疯扰乱自己计划,他哪里知道,其实内地里有人挑拨,而且挑拨之人还是个奶娃娃。
杨广这才谨慎跑出营帐,轻声往前跑去……
高阿那肱志得意满,气焰不可世,如同杨兼所预料般,点齐他麾下全部人马,扑向会盟营地,想要偷袭杨兼兵马,他哪里知道,这切都是杨兼设下圈套,正等着他往里面跳。
高阿那肱马当先,策马狂奔,就在此时,马蹄“腾!!”声,竟然踩个空,人仰马翻,登时头栽进土坑之中,尘土飞扬,黄土漫天,蒙高阿那肱头脸都是。
紧跟着是身后齐军,根本来不及勒马,个接个,全都跌进大坑之中。稍微机警些士兵看到情况有变,立刻勒住马匹,但是再往后士兵根本没有听到驻兵信号,因此还在往前挺进,结果顶着前面士兵,又是个接个,全都撞进土坑之中。
“怎回事儿!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