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美龄粥和其他粥水不同,需要用到豆浆,于是杨兼便面泡米,面准备豆浆,忙碌起来。
杨兼忙碌着,时像个陀螺样,宇文会在旁边烧火,看着杨兼忙碌,欲言又止好几次,终于没忍住开口说:“……兄长怎样?”
杨兼面和面,面说:“想知道宇文郎主情况如何,自己去看看不就行?何必蹲在这里烧火呢。”
宇文会低下头来,用木柴拨楞着火焰,声音沙哑说:“怕。”
“怕?”杨兼停下来和面动作,看向宇文会,说:“怕甚?”
“狗屁!”宇文会粗鲁说:“没眼泪!”
“是是是,”杨兼应和说:“没眼泪,没眼泪。”
宇文会又说:“这这这……这是烟熏,太他娘呛人,军队里就用这破木柴,怪不得做出来膳食如此难吃!”
杨兼又说:“是是是。”
宇文会说:“你怎过来?”
风,让空气流通些,这才上下打量着宇文会。
宇文会介胄都没脱下来,十好几斤介胄直穿着也不嫌累,眼看着那些士兵走,便又蹲回灶台旁边,大马金刀蹲在地上,将手边木柴条条,根根扔进火眼中。
杨兼挑挑眉,说:“大将军,你在这里做甚呢?”
宇文会“咳咳咳”咳嗽好几声,也被冒出来烟呛着,他面容上全都是黑灰,两只眼睛也被呛得通红,但奇怪是,双眼下面各有两条笔直痕迹,好像被液体冲刷过样,是没有黑灰,显然是……
哭过?
宇文会低声说:“怕……怕见到兄长,看到他那鲜血淋漓样子,心里头突然就害怕,从小到大,还没怕过甚?但是真很怕多看他眼,……唉——”
宇文会说到这里,突然深深叹口气,没有再说下去。
杨兼已经继续和面动作,说:“大将军只是在逃避
杨兼说:“兼打算给儿子做点枣花糕食,还有……万宇文郎主醒,肯定要进食,打算再熬点粥来。”
提起宇文郎主这四个字,宇文会脸色瞬间僵硬起来,低下头来,默不作声。
杨兼动作麻利,开始理膳,方面准备和面,方面准备熬粥,枣花糕好说,小儿子喜欢甚口味枣花糕,枣泥有多甜,酥皮有多酥,杨兼已经如指掌,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。
至于给宇文胄熬粥,杨兼想想,宇文胄刚醒过来定不能吃太硬食物,最好是好消化,又养胃,而且营养十足粥水,再分些给自己儿子食,就再好不过。
杨兼立刻来主意,不如就熬锅美龄粥,营养又开胃,熬得稀烂还好消化,没有甚负担。
宇文会哑着嗓音说:“看也知罢,本将军在烧火啊!”
杨兼挑挑嘴唇,说:“这膳房也没膳夫理膳,烧甚火?”
宇文会没说话,但还是根根把木柴往火眼里扔,动作异常匀速,仿佛已经练成熟练工种。
杨兼拿出块帕子,弯腰递过去,宇文会瞪着眼睛说:“干、干甚!?又没哭,你你你、给给给……给帕子做甚!?”
杨兼见他此地无银三百两,打趣笑着说:“兼自然知道骠骑大将军男儿有泪不轻弹,这是给你擦脸上烟灰用,又没说让你擦眼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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