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郝阿保身量并不魁梧,两把大斧头却舞呼呼有声,冲着山下厉喝:“庸狗周贼!!有本事你上来,们真刀真枪打两把,别和你阿爷臭贫嘴!!”
杨兼也不生气,笑着说:“兼素来没甚本事,有本事你下来啊。”
郝阿保被杨兼纨绔语气气天灵盖恨不能飞起来,但说实
宇文直被狼皮拎着,使劲挣扎,嗓子都劈,大喊着:“救命——救啊——是!是,是卫国公!救救——”
郝阿保掏掏耳朵,摆摆手,狼皮立刻用布堵住宇文直嘴巴,宇文直再也喊不出来,嘴里“唔唔唔唔唔——”也不知道说些甚,总之十分激动。
郝阿保朗声说:“山下周贼听着!你们卫国公在本相手中,倘或你们敢轻举妄动,本相便断卫国公根手指头!”
杨兼笑笑,不以为意,拢着手说:“甚——你说甚?们听不清啊!”
郝阿保提高声音,重复说:“山下周贼听着——你们卫国公,在本相手中!不要轻举妄动,否则断他手指头——!!”
历史上能举牙旗大将,非三国时期典韦莫属。而且李檦驻守延州多年,还直围剿郝阿保,如此来,杨兼便先入为主以为那个彪形大汉才是郝阿保,哪知道……
人不可貌相。
山头上郝阿保挥挥手,身后狼皮立刻上前,手里提着个“小鸡仔”,定眼看,那小鸡仔可不是五花大绑卫国公宇文直?
李檦看到宇文直,瞠目结舌说:“是……是卫国公!?卫国公怎落入稽胡人之手?”
在这些人中,或许李檦是最后个知道卫国公被稽胡人抓走这件事儿,齐国公宇文宪心窍玲珑,冰雪聪明,看到众人态度,多多少少也猜出来些,所以见到这个场面,完全不吃惊不纳罕。
郝阿保嗓音都要喊劈,杨兼又故意说:“甚——你说甚?你们要断卫国公男根?阉他——?”
宇文直听,吓得脸色苍白,胡乱踢着腿,他可是听说宇文胄事情,齐贼心狠手辣,甚干不出来,稽胡人又是蛮夷,归顺齐贼,必定有过之无不及,嘴里“唔唔唔唔唔!!”又是阵大吼,但是根本无济于事。
郝阿保愣,万没想到对方还是没听清,转念想,不对,对方定是在戏耍自己,气得他冷声说:“大胆周贼!你以为本相在哄你顽?!”
杨兼这会子听得清清楚楚,笑着说:“这位将军年纪看起来小些,兼不介意哄你顽顽。”
郝阿保气浑身打飐儿,把手伸,后面狼皮立刻将两把大斧头递上前去,原来那两把大斧头并不是狼皮兵刃,而是郝阿保武器。
至于宇文胄,宇文胄乃是宇文会兄长,宇文会又是不会说谎类型,宇文胄早就威逼利诱听说。
唯独剩下李檦个目瞪口呆,震惊不可自拔。
这些人里,杨兼却也露出个震撼表情,难得惊讶不已,说:“卫国公鬓发……”
他这说,众人这才注意到,原来杨兼震惊不是宇文直被抓走,而是震惊宇文直……头发。
宇文直昨日里被稽胡人偷袭,已然秃半边头发,这会子脑袋头发竟然全都秃,整个人变成大秃瓢,脑袋顶亮堂堂直反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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