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官还有话没说完,继续说:“还有……这冷箭上毒虽然不致命,但是……余毒未清,至于会有甚症状,还是要等将军醒过来之后,才见分晓。”
说等于没说,如今只能知道杨兼并没有性命之忧,但是杨兼甚时候可以醒过来都是未知之数,医官也不敢断言。
众人乍听先是欢喜,随即又被担忧冲淡喜悦,个个掌心都是冷汗。
杨广眼神更是阴霾,如今正是与齐军交锋关键时刻,杨兼双腿出问题,如此来,不仅是对军威不利,而且这消息旦传入长安,小皇帝宇文邕很可能用这个事儿做文章,顺理成章将杨兼兵权收回去。
要知道在这个年代,有身体残缺人很难在朝为官。
他这说着,但众人心情根本没有放下来,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阴沉,越来越阴沉,随即越来越朦胧,渐渐有些发亮,大家竟等几个时辰。
就在此时,舍门又发出声轻响,终于慢慢打开。
众人拥过去,七嘴八舌地说:“医官,如何?!”
“父亲如何?”
“将军怎样?”
每走步,便叨念句,众人心底里已经够着急得,宇文会叨念让众人更加焦急,宇文胄连声说:“弟亲,不要走,将军定会没事。”
他虽然这说,但其实宇文胄心里也没有底儿。杨兼浑身是血被抬进去,那模样进气少出气多,箭镞从他肩膀扎出来,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痛苦,叫人根本不敢多看眼。
杨广算是最冷静个人,他负手而立,站在院落之中,句话也没说,步也没有走动,和平日里奶里奶气模样完全不样,但是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人去关注杨广,杨广便也懒得伪装甚。
吱呀——
屋舍门被打开,众人立刻第时间围拢上去:“医官!医官,将军伤势如何!?”
天色灰蒙蒙,天边透露着丝丝灰败压抑,就如同众人心情般。
便在此时,延州大总
医官被众人簇拥着,连连摆手,说:“冷箭拔下来,箭上有毒,不过请各位放心,镇军将军并无性命之忧。”
众人听到这里,狠狠松口气,杨广眯眯眼睛,总觉得医官还有后话没说完,应该是报喜不报忧,便说:“医官,可还有甚要说?”
果不其然,医官是先报喜,把坏事儿放在后面,支支吾吾说:“只是……这……镇军将军双腿折断,不知……”
杨兼双腿断!
众人登时沉默下来,如今正在行军打仗,杨兼身为主将,双腿竟然断……
门虽然开,但是医官并没有走出来,反而是药童走出来,端着都是红彤彤血水盆子,原来是去换水。
众人抻着脖子往里看,顺着门缝却看不到杨兼。自是看不到,杨兼躺在内里,他们从门口往里看最多看到外间,大家也知道这个道理,却还是急切地往里张望,只看到满地血迹,再无其他……
药童端着清水很快又回去,掩上门,又是死样寂静,不知道过多久,突听“嗬!!!”声大吼从屋舍中传出来。
“父亲……”杨广立刻上前步,刚才吼声绝对是杨兼发出来,光是听声音都知道有多痛苦。
宇文会连声说:“有声音有声音,说明没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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