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火啊!”
“救火——快!撤退回来救火!!”
“火势太大,怎办
高延宗奇怪看着杨兼,似乎没听懂他要说甚。
杨兼收敛玩世不恭笑意,伸手搭在轮车扶手上,支着自己下巴,很是悠闲说:“小五儿,今儿个为兄给你上课,少年人嘛,初来社会总是要被免费授课……时间拖延也是够,可以动手。”
“甚、甚?”高延宗奇怪发问,拖延?拖延甚?
杨兼幽幽笑,月光洒在他略微苍白面颊上,却显得异常诡异,低沉说:“怎,小五儿与你四兄打得难解难分,眼睛里再容不得旁人?你便没发现,们战船上,少几个人?”
“糟糕!”高延宗虽然毛躁,但是不傻,放眼看,立刻分辨出来,惊叹说:“郝阿保!”
飘悠悠从自己耳畔落下来,是鬓发!
高延宗鬓发被高长恭削下来缕,虽然不多,但如果不是躲闪及时,半张脸都要被削下来。
高延宗眼睛能喷火,盯着掉在甲板上缕鬓发,单薄胸口快速起伏,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,“咚咚咚”使劲跺着自己长枪,怒吼说:“你敢动鬓发!?杀你!!!”
杨兼笑,说:“还是个护头。”
杨兼又说:“安德王,兼见你小小年纪,武艺虽不如你兄长,但是生着副牛胆,胆子颇大,令兼十分中意,不若……你从今儿往后跟兼来,如何?”
确,郝阿保和狼皮不见,而这两个人在他们中间,便是水上王者,论起水战偷袭,没有任何人能与他们同日而语。
随着高延宗惊叹,身后齐军刚刚搭梯子跨过战船来,突然惊恐大喊着:“不好!!着火!咱们战船着火——”
高延宗转头看,可不是,齐军战船突然冒起黑烟,熊熊烈火燃烧起来,水面当时化作片汪洋火海。
郝阿保和狼皮在众人掩护之下偷偷下船,撑小船靠近齐军,因着众人目光都被单挑兄弟二人吸引,根本没人注意他们,两个人带着稽胡士兵在齐军船上涂油,反正有大把时间,然后又慢条斯理放火,这才施施然划着小船离开。
而齐军士兵因着跟随主将搭梯子跑到周军战船上,他们大船失火,时间没有多少人可以救火,当下又匆忙往自己战船上跑,来回耽误很长时间,火势遇到油,越发猛烈,根本无法挽救。
众人从没见过杨兼这般“夸赞”人,其实他们也不确定杨兼是不是在夸赞高延宗,因为他说高延宗武艺不如高长恭,还说高延宗长着牛胆,夸人哪里有夸牛胆,怎也是熊胆啊……
高延宗果然怒不可遏,眼珠子赤红充血,偏生他生有些子乖巧模样,加之年纪不大,眼珠子红,好像被欺负狠要哭似,怒吼说:“呸!!周狗!你们这些子周狗,看只觉恶心,杀才好呢!”
“啧啧,”杨兼摇头说:“小小年纪,如何这般恶毒,不要喊打喊杀。”
高延宗怒吼说:“别给耍贫嘴,有本事起来大战三百回合!”
杨兼却摇头说:“大战三百回合,那是逞英雄,兼这个人素来不做甚英雄豪杰,因为实在太束手束脚,兼只做……赢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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