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撇开他小肉手,把汤药端过来,口气饮尽,苦死死皱紧眉头,说:“喝完。”
杨广奇怪说:“每日里父亲用药犹似苦战,今日为何如此痛快?”
杨兼说:“喝药,跟为父去英雄救美,难不成忘?”
是,白建!
杨广已经习惯性头疾,原来今日杨兼这痛快喝药,是想去看白建,杨广无奈摇摇头,把药碗送出去,这才回来推着杨兼轮车,带着杨兼往马厩而去。
白建如今被扣押下来,杨兼好主意,便是把白建分配到马厩里养马,如此来,自然不可避免和宇文直亲信碰面,宇文直亲信天天扒粪,火气没地方撒,个老实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……
杨兼笑着说:“提问时间,他会不会欺负老实人?”
杨广更是头疼不已,如何不会?自然是照死欺负白建,可劲儿欺负,加之白建还是北齐人,在这里没有身份地位,宇文直亲信不欺负他还能留着他?
杨兼幽幽说:“如此来,为父便挺身而出,英雄救美!”
英雄救美?杨广自动忽略这四个字。
桩好事儿。
再者说,白建看就是老实人,杨兼这个人,最喜欢便是老实人。
杨广眼皮跳,总觉得父亲话里有话,果不其然,就听到杨兼说:“因为老实人……好欺负。”
杨广抬起小肉手,揉揉自己额角,又听杨兼发问:“儿子,你可知道,为甚老实人好欺负?”
杨广自然不知他歪理,明智没有开口说话,但是杨兼完全不嫌弃冷场,自问自答:“因着老实人很容易轻易原谅伤害过他人,所以欺负老实人,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军营马厩很大,马夫和骑奴们忙碌着,其中就有悠闲之人,可不就是宇文直亲信?和杨兼所料不差,宇文直亲信来到马厩,老实也就两天,便开始猴子称大王。
白建乃是北齐“俘虏”,被发配到马厩,宇文直亲信可逮着个软柿子,定要可劲儿捏咕。
白建身粗衣,给马匹添加草料之后,正在给马匹洗鬃毛,宇文直亲信带人站在身后,“咕咚!”
“白建自然会对为父感激涕零,”杨兼笑着说:“到时候归顺为父,不在话下。”
杨广知道杨兼鬼主意很多,而且全都是“下三滥”鬼主意,不过兵不厌诈,甚手段都不必在意,最重要是结果。
第二日早,杨兼便发话,说是马厩缺人手,把白建发配到马厩去。
杨兼晨起之后,食早膳,杨广端着汤药从外面走进来,今日杨兼没躲也没藏,还催促说:“快快,儿子,把汤药给父父。”
杨广蹙眉,反复看杨兼好几眼,还伸着小肉手,试试杨兼额头,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热说胡话。
杨广:“……”听着父亲口气,好像颇为自豪?
杨广说:“父亲打算如何收服这个老实人?”
杨兼想想,摸着下巴说:“欺负老实人这个活计,咱们不能自己来,为父倒是想到个现成人选。”
杨广追问说:“是谁?”
日前杨兼在膳房门口偶遇宇文直亲信欺负哑子,便顺手把哑子救下来,那亲信如今在马厩里每日扒粪,不过杨兼觉得,这亲信必然是狗改不吃屎类型,绝对不会老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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