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延宗听,好像有些道理,便叹气说:“好好,去提徐敏齐过来,你们等着!”
说着,掀起帐帘子,大步跑出去。
徐敏齐被当成俘虏,关押在营地之中,五花大绑,脖颈上还戴着枷锁,不过说实在,就算
随行医官门簇在主将营帐中,替杨兼诊治,杨兼显然是郁结于心,甚都憋在自己心中,方才又看到杨整头颅,因此突然发作出来,昏厥过去。
高延宗着急说:“怎样?到底这样?你们这些医官,倒是放屁啊!看这半天,也不见说句话,就知道皱眉捋胡子,要不要把你们胡子全都薅下来!?”
高长恭赶紧拦住,bao躁骄纵五弟,说:“阿延,轻点声。”
高延宗说:“不是着急?难道你便不着急?”
众人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医官只知道杨兼是郁结于心,加之奔波劳累,他伤势还没有大好,这会子已经恶化,但是问他们杨兼何时会醒来,怎调理,医官们意见又不太统,各有各说辞,而且全都模棱两可,没有个肯定答复,大家都怕担责任。
医官徐敏齐,徐敏齐完全没有反抗余地,也进不得城门,直接就被士兵拿下,五花大绑起来。
齐人全都散去,只剩下守城士兵,杨兼这才催马慢慢向前走,“哒哒哒”随着马蹄响声,杨兼来到城门之下,目光定定凝视着从城楼上抛下来头颅……
那头颅摔得已经少只眼睛,根长箭贯穿整颗头颅,黑色血迹弥漫在脸上,鬓发胡乱粘着,滚在黄土之中,沾染无数污物。
杨兼静静看着头颅,没有说话,没有表情,仿佛已经变成尊雕像。
却在此时,杨广突然喊声“父亲!”,就听到“咕咚——”声,杨兼毫无征兆身子歪,竟然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来,摔在黄土之中,动不动。
杨广眯着眼睛盯着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杨兼,突然沉声说:“让徐敏齐过来医看。”
“徐敏齐?!”高延宗震惊说:“徐敏齐?没有听错罢?徐敏齐那个小毛儿,怎可能给将军医看?倘或如今被俘虏是他伯伯,或者他阿爷,那都可以给将军医看,但徐敏齐只是个小小医官啊!”
徐敏齐在北齐名不见经传,因为为人木讷又怯懦,不擅长说话,在官场里混得并不如意,加之和士开打压,所以即使他伯伯和父亲都是有名医师,徐敏齐也只是个小小医官,并没有被荫庇。
杨广却笃定说:“无错,就是徐敏齐。”
高延宗更是奇怪,高长恭多看眼杨广,眯眯眼睛,似乎在思考甚,随即说:“阿延,你去提俘虏徐敏齐过来,多个医官诊看,总比没有人诊看要强,不是?”
“将军!”
“世子!”
众人立刻催马上前,涌而上,把摔倒昏厥杨兼扶起来,杨兼完全失去意识,动不动,高长恭伸手试试额头,说:“发热严重,快,抬回去。”
大家将杨兼扶上马背,带上俘虏徐敏齐,立刻朝着驻扎营地而去。
杨兼路上表现都很平静,好似没事人般,从来没有多和旁人说句话,神态也是如常,指挥战役平稳精准,有条不紊,谁也没想到,杨兼会突然昏厥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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