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出声,杨瓒立刻便动,抬头来凝视着杨兼。
杨兼给他整理下鬓发,说:“这晚,怎还不去歇息?”
杨瓒摇摇头,说:“大兄,也跟着你们从龙门渡河。”
杨兼微微蹙眉,杨瓒似乎怕他拒绝,立刻说:“大兄,……亦想为二兄报仇。”
他说着,抿抿嘴唇,似乎觉得唇角有些干裂,再说话时候嗓音已经哽咽,说:“弟弟不想再藏在任何人身后。”
高长恭蹙眉说:“太危险。”
高延宗说:“老唐!你这是公报私仇罢!你摆明让将军去送死啊!”
杨瓒听到送死二字,下意识哆嗦下,拿着耳杯手颤,耳杯“当!!”声敲在案几上,里面水洒满地都是。
高长恭对高延宗微微摇头,高延宗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,简直戳杨瓒伤疤,尴尬缩到边去。
杨兼抬起手来,按住杨瓒手背,安抚拍拍,说:“三弟放心,和士开想要命,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!”
之称。
如果杨兼队伍想要尽快赶到宜阳,那从龙门直插过去是最方便选择,所以和士开埋伏兵马在龙门,便是想要借助险要地势,将杨兼兵马拨搓干净。
“龙门?”高延宗脸色登时变,为何会突然变?因为在龙门打仗,那定是水战啊,之前高延宗在水上输好几次,他还不会游水,已经成为高延宗心理阴影。
高延宗说:“怎办,郝阿保不在啊!”
郝阿保和狼皮此时正在宜阳戍守,不在军中,他们才是水战主力,如果没有这两个人,又是龙门这等险要之地,谁也没有把握。
杨兼轻叹声,说:“你没有藏在任何人身后,三万大军折损如此少,这全都是你功劳,如果不是你决断果决,还会死更多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杨瓒哽咽说:“可是再怎样,也换不回二兄来……大兄,你让去罢!”
杨广
唐邕手段虽然危险些,但不得不说,这是个好法子,和士开没有甚领兵才能,又急于消灭杨兼军队,只要杨兼现身,无需多说定会上钩。
杨兼打算按照唐邕策略来,高长恭、宇文宪和唐邕迂回后路,三面包抄,等到和士开伏兵出现,立刻冲上来围剿。
临行龙门前晚,杨兼带着杨广刚从幕府回来,便看到有人蹲在自己屋舍门口,仔细看,原来是三弟杨瓒。
这些日子杨兼基本不让他做甚活儿,专心养伤,没想到这晚,杨瓒还没睡,抱着膝盖劝蜷缩成团儿,蹲在屋舍门口地上,把脸埋在膝盖里,也不知道在做甚。
“三弟?”
唐邕却说:“正是因着和士开料定郝将军不在军中,所以他们才会在龙门埋下伏兵。”
如果郝阿保和狼皮在这里,和士开肯定不敢冒险,唐邕又说:“这反而是们机会。”
韩凤说:“话虽然如此,可是这机会太冒险些,咱们之中没有人擅长水战,还要面对埋伏,这……有胜算?”
连向天不怕地不怕韩凤都有些犹豫,可见龙门险要。
唐邕笑,说:“只要镇军将军肯做诱饵,现身龙门,和士开伏兵定上钩,到时候前扑后继,咱们再派兵埋伏在后,便能将这些伏兵网打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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