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叫甚……唐邕?”
白建洗马动作稍微顿下,微微蹙眉。
那几个仆役还在唠嗑,继续说:“要说,这个唐邕也是可怜儿,齐军都撤退,只留下他和几千人,那不是等死?”
“可怜甚?他那是傻!你说他傻不傻,明知道是等死,现在却不知悔改,咱们将军明明给他机会,他倒是好,清高很呢!这种人死算,留着也没用。”
“午时就要斩首,听说杀之后,还要把脑袋抛出城门呢!”
因此杨广才说,杨兼并没有真想要杀唐邕,他方才说那多,其实都是吓唬人。
而吓唬这个人,并不是即将被杀头唐邕。
而是……
“白将军。”杨广笃定说。
白建被软禁在军中养马,与杨兼立下赌约,只要年之内,白建有求于杨兼,那就要无条件归顺杨兼,如果年之后白建都没有求于杨兼,那白建便可以离开,杨兼再不纠缠。
在北齐之时,与斛律光乃是忘年好友,而唐邕和斛律光素来有嫌隙,倒不是甚大仇,唐邕只是觉得大家都是武将,斛律光凡事都压他头等,很多事情自己去做肯定比斛律光去做更好,但天子信任斛律光超过唐邕。
如此来,高长恭与唐邕干系,并不是很亲近,但说到底,唐邕都是名悍将,治军严明,待百姓宽厚仁慈,是不可多得人才,如今唐邕大义赴死,高长恭自然觉得可惜。
只不过他张张口,还是没能说出这句话来,毕竟杨兼已经失去二弟,唐邕又不肯归降,此时唐邕算是撞到刀尖上。
高长恭长叹口气,随即默默转身离开,也没有打扰杨兼。
高长恭离开之后,有个人影从斜地里走出来,也看到士兵押解着唐邕离开身影,正是小包子杨广。
几个仆役说着,从旁边路过,根本没有注意白建,很快远去,白建兀自立在马厩之中,洗马动作却没有继续,突然将刷子扔下,似乎做
白建和唐邕是认识,而且前后脚被派往晋阳,素来有些交情,唐邕下令被斩头,白建就在府署之中,肯定会听说,如此来,箭双雕,正好可以收拢白建和唐邕两个人,大军开到宜阳,再不成问题。
定阳府署,马厩。
白建正在马厩洗马,他这些日子心养马,甚事情也不问,甚事情也不管,马厩里马匹全都被白建养健壮无比,即使匆忙赶路,这些马匹也没有因此累瘦,反而更加矫健。
白建打桶水,将粗衣袖子挽起来,仔细擦拭着马匹,就在此时,几个仆役从旁边走过来,似乎正在唠嗑儿。
“听说没有,将军下令要斩首敌军!”
杨广眯眯眼目,哒哒哒迈开小短腿儿,跑到幕府大堂之中,杨兼负手而立,站在空无人幕府之中,并没有立刻离开。
杨广走过去,声音奶声奶气,却很是老练说:“父亲并没有真正想杀唐邕,对?”
杨兼这才回过神来,转头看眼杨广,没有立刻说话。
杨广说:“自然,父亲不是舍不得杀唐邕。”
而是因着唐邕知晓很多关于和士开事情,想要前后夹击和士开,唐邕就是个契机,只要唐邕归顺他们,把能说全都说,和士开便是砧板上鱼肉,任由他们处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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