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瓒凝视着杨整脸上伤疤,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时二兄保护众人撤退场面。
——三弟,快走!
——把兄弟们带出平阳!向西后退……
——以后二兄不在身边,三弟……千万不可任性为之……
杨瓒还记得杨整与众人背道而驰,驱马远去场面,夕阳将他身
……
山寨,喜房。
杨瓒被盗贼推进喜房,他双手绑在身后,“咚!”声跌在床上。
盗贼们嘻嘻哈哈说:“生得真真儿标志,长得这大,就没见过如此标志小娘子!”
杨瓒额角青筋都在蹦,强忍着没有说话,毕竟大兄让他拖延时间,如今已经到这个地步,自然要把贼窝锅端,否则实在太委屈自己。
“抄家伙!”
“来人啊!快增援!”
但是前面盗贼喊半天,根本没人增援,他们哪里知道,此时吃过喜饼盗贼全都呼呼大睡,任是打雷下雨,他们完全都感觉不到,更别说是几句叫嚷。
守门盗贼很快被攻陷,军队冲进山寨,控制整个山寨,杨广也随着队伍上山,急匆匆迈开小短腿儿往里跑,他本有些个担心杨兼,哪想到冲进大堂看……
杨兼鹤立鸡群,脸色狰狞而兴奋,还用帕子擦擦手,随即将帕子潇洒扔,勾起唇角说:“你们来?”
他心底里放出来。
咚——
当胸便是脚,踹贼首向后仰,脑后勺“当!!”撞在案几上,杨兼踏上步,踩在贼首胸口上,把拽住他头发,拽贼首惨叫声,向后仰头。
杨兼另外手攥着捏烂喜饼,狰狞低笑,把喜饼塞在贼首口中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贼首使劲摇头,他已经食不少喜饼,又被杨兼塞块喜饼,药粉药效上来,根本无力反抗,咕咚声倒在地上,也昏睡过去。
况且……
杨瓒眯眯眼睛,况且这趟也没有白走,竟然找到下落不明杨整。
杨瓒想到这里,便听到“吱呀——”声,有人推开舍门走进来,正是杨整。
那两个盗贼悻悻然,十足不甘心,但也没有旁法子,只好退出喜房。
喜房点着蜡烛,烛火摇曳又昏黄,杨整从外面走进来,烛光照耀在他脸面上,杨整面目从左到右横着条深深伤疤,看便是之前留下来,差点贯穿眼目,可见当时受伤有多重。
杨广眼皮跳,低头看看鼻青脸肿贼首,看来是白担心,因着杨广有些经验,眼便看出杨兼这是“甜食后遗症”,立刻找只干净杯子,倒上水,垫着小脚丫递给杨兼,说:“父亲,饮水。”
杨兼接过杯子,还没喝水,便听到高延宗奇怪说:“诶,参军哪里去?怎不见参军人影?”
杨兼挑挑眉,说:“三弟正在……洞房花烛?”
“洞……”
“洞房花烛?!”众人全都是脸迷茫,被杨兼说目瞪口呆。
杨兼“啧”声,甩甩手,抽出条帕子,仔细擦擦手,随即将帕子嫌弃扔在地上。
“父亲!”
“将军!”
杨兼刚擦手,便听到山寨里片嘈杂,是高长恭带着人杀上山寨,大军包围整个山寨,趁着盗贼们守卫松懈,突袭进来。
外面盗贼大喊着:“有官兵!!官兵杀进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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