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挑挑眉说:“段韶跑?”
高延宗立刻说:“跑!?便不该让秃尾巴鸡去,若是上阵,决计让段韶跑不得!”
韩凤不爱听,说:“哼,你若是上阵?连段韶根头发也摸不到,好歹还俘虏这许多士兵!”
段韶行人是骑兵,跑得很快,韩凤在后面追赶,其实也没有碰到段韶头发丝,倒是抓到不少俘虏。
杨兼做和事佬,说:“无妨,今日解救杨刺史,又抓俘虏,也是大功件,韩将军不必介怀。”
众人吃惊,全都瞪着眼睛看向杨檦,杨檦那架势,还以为他要打架呢,结果竟然跪下来。
杨檦年纪不小,他征战二十年,比杨兼年纪大很多,竟然跪在晚辈面前,众人瞬间都没反应过来。
杨檦沉声说:“镇军将军!三番两次为难将军,将军却在危难之时施以援手,援救这帮子兄弟们,实在无以为报,无颜以对,惭愧、惭愧啊!”
他说着,还要对杨兼磕头,杨兼立刻翻身下马,伸手托起杨檦,说:“杨刺史不必如此,万将士生死攸关,兼又不是甚铁石心肠之人。”
杨兼不像小皇帝宇文邕那般,很多上位者都有舍有得,能舍才能得,或许是因着杨兼小时候吃苦太多,他从来不想比较舍得,在杨兼眼中看来,这万士兵,并非是可以舍去对象。
来,交给这些将士。”
杨瓒立刻把随行水囊全都解下来,扔给杨檦士兵们。
“水!!”
“是水!”
“有水喝!有水喝!”
他说着,又对高延宗说:“下次再让小五儿上阵,攻打雒阳,让你打头阵。”
“当真?!”
高延宗和韩凤瞬间被杨兼两三句话便给哄好,点子脾性也没有,高长恭和宇文宪无奈摇摇头,谁说镇军将军只会欺负人?哄人也是把子好手。
段韶援军溃散,成功打击齐军士气,不止如此,还拉拢杨檦,杨檦因着这件事情,对杨兼是感激涕零,佩服五体投地。
杨兼回营帐,本想休息翻,哪知道
杨檦听他说,更是羞愧不已,惭愧说不出话来,杨兼笑着说:“杨刺史就算不累,将士们想必也疲惫,快些出谷入营,好好休整番罢。”
众人离开山谷,很快来到雒阳边营地,大军在这里扎营,杨广听说杨兼回来,立刻走出来,负手缓缓而来,派头十足,气定神闲。
杨兼抱起小包子杨广,说:“想不想父父。”
杨广默默翻个白眼,他也不挣扎,知道挣扎也没用,老老实实坐在杨兼怀里消极抵抗。
杨兼等人刚刚回到营地,便听到马蹄声大作,原来是韩凤和宇文宪也回来,韩凤走进来,立刻大骂:“段韶那个老儿!油滑得很!”
士兵们登时感激差点嚎哭出来,全都争抢着去饮水。
杨檦看到这个场面,还觉得有些不真实,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,哪想到杨兼突然出现,竟然不计前嫌救自己,还救这些兵马。
杨檦呆呆看着杨兼,杨兼摆摆手,说:“杨刺史,怎,不认识兼?”
咕咚!
不等杨兼再说第二个句话,杨檦竟然双膝曲,直接跪在地上,可以肯定是,杨檦并非体力不支跪倒在地,而是真跪在杨兼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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