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天子这时候才知道害怕,说:“怎会如此?!咱们手里不是握着人质?周军怎敢轻举妄动?!”
冯小怜说:“人主放心,周贼肯定是虚晃枪,当不得真,把子蠢贼,怎敢以卵击石呢?再者说,平阳是天子地盘,周军九万,天子十万,从兵马上便碾压个头等,更不要说对方只是个小小镇军将军,而天子您贵为人主,这头等都对不上,只要天子往阵前站,周贼必然溃散,哭爹喊娘逃跑呢!”
“是!”齐天子瞬间飘飘然,也是
冯小怜殷勤给齐天子揉着额角,说:“天子为天下大事,劳累辛苦,如今已经同意前往雒阳督军,你们还要怎样呢?敢情天下事着急,天子事情便不着急?天子身子累垮,还要天下有甚用!”
“是,爱妃说极是!”齐天子听着冯小怜巴结,觉得特别顺耳,说:“您们个个,都要学学淑妃,淑妃才是最关心孤之人。”
段韶劝谏无果,只好退出去,刚退出去没会子,登时又跑回来,齐天子不耐烦说:“怎又回来?不是说今日不启程不启程,还要孤说多少次?!”
段韶却说:“天子,周师!周师打来!”
“甚?!”齐天子脑袋里嗡声,说:“谁?!”
事情,整个军营尽人皆知,徐敏齐伯父徐之才想要给杨广医看伤口,惹怒冯小怜,差点让齐天子斩徐之才。
倘或不是徐之才有经世大才,除徐之才外,没人能给齐天子看病,齐天子很可能顺着冯小怜意思,真刀斩徐之才。
因着徐之才事情,再没有医官敢来给杨广看诊,久而久之,杨广伤口恶化,直高烧不退,变成这个模样。
段韶狠狠摇头,叹气说:“造孽啊!造孽!”
正说话间,中官突然跑过来,说:“大都督!快快,天子醒!天子醒!正要传膳,大都督快去见见天子!”
段韶说:“周师!周人镇军将军带兵,前线探子回报,九万人马,逼近乔山!再有半日路程,绝对便会赶到!”
齐天子不可置信说:“如何可能?那小贱种还在咱们手中,不是说狗屁镇军将军,十足疼爱那小贱种?”
冯小怜也说:“是呢,绝对是误传,大都督也真是,想要天子启程赶路,也不必如此说谎罢?”
段韶愤恨说:“老臣从不说谎!不信天子可以请亲信前去探看!”
齐天子这才狐疑派人快马去探看,回来消息果不其然,杨兼带领着九万大军,浩浩荡荡开向平阳,马上便要到达乔山。
段韶听,立刻马不停蹄赶向天子营帐,原是齐天子饿醒,因此令人传膳,和冯小怜腻歪在起,准备用膳。
段韶赶过来,叩头说:“天子,大军已经在乔山耽误数日脚程,战事如火,切不可等啊!还请天子启程,前往雒阳督战!”
齐天子不耐烦紧,他昨日睡得太晚,面色发青,看便是阳虚肾亏模样,前些日子还因着体虚,眼前出现五颜六色幻觉,如果不是徐之才妙手,齐天子身体早就垮。
齐天子这会子耳鸣头疼厉害,不想听段韶说这些大话,不耐烦挥手说:“孤今日头疾犯,不想赶路,明日再行军。”
段韶说:“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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