斛律光蹙眉,眼中露出浓烈厌恶,对齐天子劝谏说:“天子,此子乃是周人镇军将军之子,昔日里镇军将军多加疼爱,视若心头之肉,如今天子得到此子,正好可以当做人质,解除雒阳之围,用以牵制周贼,绝不能便这般打死事……再者……”
斛律光又说:“再者,齐人将士都是铁骨铮铮男儿,素来对得起天地,上阵杀敌保家卫国,从来不眨下眼睛,但这小娃不过四五岁大小,天子若是对小娃兵戎相向,传出去必然影响军威啊!”
天子被斛律光公通说教,烦透,摆摆手说:“罢罢,就这样罢。”
冯小怜虽然不甘心,但她要讨好齐天子,自然装作善解人意模样。
齐天子说:“既然斛律将军来,正好吩咐下去,大军整顿,十万大军明日启程,开向雒阳,随寡人前往雒阳督军。”
瞬间好几鞭子下去,杨广只是声不吭,骨头硬很,冯小怜没有听到杨广惨叫,不甚欢心说:“打太轻,重些!重些!”
“再重!”
“连个娃儿你们都打不!让开,亲自来!”
冯小怜冲过去,从禁卫手中夺过鞭子,狠狠抽打下去,噼啪好几声,抽打冯小怜手心中片发红,这才停歇下来,但是从始至终,杨广仍然声未吭。
杨广奶白小脸蛋上布满血痕,鲜血从面颊上流下,“滴答滴答”顺着下巴淌下来,唇角却挂着丝笑意,他终于开口,却不是喊疼,而是“呵呵”沙哑而笑,仿佛嘲讽样,说:“你就这大力气,在挠痒痒?”
齿,而且这小娃还受伤,便更加令人不齿。
禁卫有些犹豫,冯小怜便阴阳怪气说:“天子您看呀,禁卫明明是保护天子安危力士,结果他们竟然有自己主意,都不听天子命令呢。”
禁卫们听冯小怜挑拨离间,谁不咬牙切齿,但是没有法子,天子便是吃她这套,旁人能有甚法子?
禁卫们只好拿起鞭子,准备鞭笞抽打杨广,冯小怜阴测测说:“狠狠抽!抽!倘或谁抱有恻隐之心,那便是同罪。”
“无错!”齐天子应和说:“爱妃说得对,同罪!”
“雒……雒阳?”向老成持重斛律光都懵,震惊说:“十万大军开向雒阳?那……那晋阳如何驻守?”
齐天子说:“为何还要驻守晋阳?周人已经服软,把他们镇军将军儿子都献上来,必然是怕大齐威严,如今雒阳危机,寡人自然要亲自督军雒阳,难道有错
“你!?你……”冯小怜被杨广气七窍生烟,啪声将鞭子狠狠扔在上,怒吼说:“再给打!!狠狠打!活活把他给打死!”
禁卫们只好再次甩开鞭子,“住手!!”却在此时,有人大喊着走进幕府大堂。
来人身材高大,身戎装,大踏步走进晋阳府署幕府大堂,原来是老将斛律光。
斛律光制止禁卫行刑,拱手说:“人主!万不可再对小娃用刑!这孩子年岁尚小,再这打下去,恐怕命不久矣!”
冯小怜冷笑说:“个周贼小贱种罢,死不死两可。”
啪——
禁卫鞭子抽下去,杨广抿着唇角,板着肉肉小脸,连坑都不吭声,死死咬住牙关。
啪——
啪!
啪——啪!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