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檦气急败坏,把米饭粒扔,说:“你到底想要做甚?晚上来,白天还来!有完没完?”
杨兼笑大言不惭,说:“你让晚辈们通过汾水关,这不就完?老将军若是执意不让晚辈通过汾水关,那晚辈只能日日夜夜叨扰将军。”
李檦听杨兼说如此直白,气很不能在原地跺脚:“你……你气死老夫!”
众人正说话,突听“轰隆隆——”响声,并非是杨兼兵马,也并非是李檦兵马,而是从很远地方传来。
众人立刻全都顺着声音去看,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远方山脉蒙着如隐若现雾色,朦胧之下,能看到条黑色长龙,顺着山脉崎岖蜿蜒,不停向前延伸。
亲随说:“将军,您还是先吃口饭罢,甚都等用膳再说,否则累垮身子,谁来镇守汾水关啊!”
李檦这才觉得腹中饥饿起来,便让人传膳,大口大口吃起来,他这两日直提心吊胆,晚上也不得睡,好不容易吃口东西。
“报——!!”
“将军!不好!”
“叛军来!!”
撑不住,回去倒头便睡,睡着睡着,突然想到难道杨兼要白日再来?腾便坐起来,惊乍,连忙披上衣裳,抱着自己长枪跑出去,大喊着:“来人!!叛军来?!”
亲随赶紧冲过来,慌张说:“将军?!叛军在哪里?!”
李檦说:“问你呢!你怎反而问上?!”
亲随这才听明白,说:“没有啊将军,叛军没有来,直很安静,不见半个叛军人影儿。”
李檦觉得有诈,说:“洛女砦呢?叛军可是绕道去洛女砦?”
杨兼立刻收敛笑容,小包子杨广板着小肉脸,说:“是晋阳交战兵马。”
小皇帝宇文邕派遣李檦镇守汾水关,为便是拖延时日,让杨兼不能入关,如此来,宇文邕便可以趁机偷袭空虚晋阳,
李檦口鸡肉,合着那句“不好”,差点顺着气嗓子吞进去,呛得他憋红脸,“咳咳咳”串咳嗽,使劲捶打自己胸口,断断续续说:“快……组织兵马……咳咳咳……迎、迎敌……”
杨兼已经改变策略,并没有晚上来,而是算好李檦用膳时候跑过来捣乱。这世间缺德事,莫过于吃饭睡觉被打扰,杨兼简直把缺德事儿全都做尽。
杨兼神情饱满,精神头十足,抱着小包子坐在马上,笑着和李檦打招呼,说:“老将军,咱们又、又又又见面,最近常见啊。”
李檦瞪着双充斥着血丝眼目,刚要开口说话,杨兼突然说:“李将军,你嘴边是不是挂着米饭粒子?难不成李将军刚才正在用膳?那真是打扰。”
李檦连忙去摸自己面颊,真有米饭粒,摸手,刚才因为太匆忙,根本没注意,没想到丢人丢大发。
亲随说:“洛女砦直有咱们兵马埋伏,并没有发现叛军,请将军放心!”
“好好,”李檦点头说:“这就好……好得很……”
他刚把心窍放下来,突然想起甚,说:“汾水!汾水!!叛军是不是走水路?!”
亲随连忙说:“不是不是,汾水上也有咱们兵马守着,叛军没有经过汾水,还请将军放心。”
李檦说:“这就奇怪,这长时日,叛军竟然没有动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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