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也就不推辞,因为论起虚伪来说,他比宇文护还差着些,便笑笑,走上上手席位,先把小包子杨广放下来,让他坐好,自己这才坐下来。
杨兼沉声说:“晋阳告急,兼也就不说那些虚场面话儿,如今晋阳战况如何?”
众人汇总下晋阳现在战况,宇文护蹙眉说:“晋阳之内齐军数量不多,也就万来人,但是领将斛律光,乃是齐人老将,战功赫赫,颇有谋略,此次战,斛律光俘虏军两千余人,士气大振。”
何止是俘虏,连小皇帝宇文邕都折在斛律光手上。
杨忠沉声说:“晋阳乃是齐人兵家要地,如果长久打不下
“是,大冢宰!”
杨兼队伍从汾水关开进去,顺利经过汾水关,在半路上又遇到大冢宰宇文护派来迎接兵马,切都十足顺利,很快来到晋阳之外屯兵大营。
“世子!!”阿史那国女早就在等待,她看到杨兼安全归来,欢心不行,蹦跳,跳窜窜扑过来。
不过杨兼不可能给阿史那国女个“热情抱抱”,因为杨广这会子正坐在杨兼怀里。
小包子腿需要养伤,不是朝夕事情,平日里除骑马便是坐辎车,剩下时候被杨兼抱来抱去,两条腿鲜少占地。
兵大营幕府大帐之中,捏着书契角落,将书契放在烛火上炙烤,忍不住又叹口气。
亲随见到大冢宰落泪,说:“郎主何必为人主事情伤心呢?”
宇文护看着蜜香纸燃烧火苗,明暗火光,将宇文护脸色打得明明暗暗,并不真切,淡淡说:“老夫何止是为人主伤心,也是为自己伤心。”
亲随似乎没有听懂宇文护话,但是宇文护心知肚明,他和宇文邕其实是样……同样野心勃勃。
宇文护掌控朝局数十年,连杀三个君主,整个大周都在他掌控之内,然而杨兼突然出现,本以为杨兼会去送死,万没想到,杨兼不但没有送死,反而快速膨胀起来。
杨广坐在杨兼怀里,十足“蔑视”垂头看眼阿史那国女。
大冢宰宇文护也出来迎接,说:“将军回来,快请入营罢。”
众人并子入幕府营帐,大冢宰宇文护竟然没有坐在主席位置上,如今小皇帝宇文邕驾崩,按理来说,大冢宰宇文邕完全可以独揽大权,而且名正言顺,但是宇文护并没有,反而谦让说:“将军,请上座。”
杨兼笑笑,说:“大冢宰是长辈,又是天官冢宰,理应上座。”
宇文护谦虚说:“老夫虽然是长辈,但只是空长些年纪,几缕苍发罢,哪里能与将军相提并论?还是请将军上座。”
宇文护直觉得,这个朝廷,始终都是自己,但是如今看来……
“要变天。”宇文护淡淡说:“要变天,老夫……多多少少能体会到些人主不甘。”
宇文护比宇文邕阅历多,自然更加沉稳,虽然不甘,但宇文护也不会傻到“z.sha”,现在这个局面,和杨兼合作,是最好选择。
蜜香纸已经燃烧殆尽,只剩下些黑色残渣,眼看着火焰烧到指尖,宇文护猛地松开手指,黑色余烬从他指尖脱落,飘悠悠落在地上。
宇文护幽幽说:“派兵出去,迎接镇军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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