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抱起杨广,说:“走罢儿子,听说琅琊王这些天不怎用膳,和父父去看看。”
杨广十足不满,冷着脸说:“饿自然会用膳,做甚多此举去看他。”
二人到小包子琅琊王下榻屋舍门口,门外有士兵把守,来是怕有人行刺琅琊王,这二来也是怕这只小包子不老实逃跑。
士兵见杨兼过来,立刻拱手说:“将军!”
杨兼点点头,说:“琅琊王最近用膳如何?”
杨兼走出去几步,便听到“沙沙”声音,回头看,是小包子杨广。
杨广板着张小肉脸走出来,淡淡说:“父亲还是如此会安慰人。”
杨兼笑着说:“儿子竟然偷听?”
杨广说:“只是刚巧路过。”
杨兼走过去拉着杨广小肉手,说:“走儿子,跟父父去看看琅琊王。”
走到他背后,尉迟佑耆却没有听见。
杨兼抬起手来,轻轻拍下尉迟佑耆肩膀,尉迟佑耆这才反应过来,“啊!”声,惊讶看着杨兼,说:“世子?您甚时候过来,佑耆竟然没有听到。”
杨兼说:“在你发呆时候。”
尉迟佑耆面容冷冷清清,稍微僵硬下,杨兼似乎看透他,突然摊开手掌,说:“这本是兼想留下来做个纪念,不过……看起来你更需要,送与你罢。”
尉迟佑耆奇怪低下头去,看向杨兼摊开手掌,杨兼白皙修长手掌中托着只……斑斑驳驳小杏仁。
“这……”两个士兵面面相觑,说:“回将军,琅琊王几乎……几乎不怎用膳,谁也不见,直……在闹脾性。”
杨广哼声,抱着肉肉小胳膊,脸老成又冷酷模样,说:“他不用膳,说明还不饿,饿到狠,不用旁人催,自己会用膳。”
两个士兵更是尴尬,小世子百闻不如见,小小年纪,竟然如此……老成持重。
杨兼想要上前去推门,士兵又是阵尴尬,说:“将军有所不知,屋舍门从里面落闩,琅琊王甚人都不见,每日只有送水过去,才开次门,其余都是……”
不等杨兼说话,
杨广听到“琅琊王”三个字,浑身汗毛恨不能都炸开,眯着双狼眼,戒备说:“去看那小奶娃做甚?”
“嗤……”杨兼忍不住笑声,弯下腰捏捏杨广小肉脸,说:“琅琊王是小奶娃,儿子你便不是?”
杨广理直气壮冷笑,挺挺小胸脯,说:“儿子自然不是。”
杨广那模样,差点把杨兼给萌死,说:“是,儿子不是小奶娃,儿子是最可人小奶娃。”
杨广:“……”啧!
尉迟佑耆震惊盯着那只其貌不扬杏仁……
他以前也听说过,杨兼曾经利用杏仁,给宇文邕举例集势重要性,当时杨兼还给宇文邕做杏仁小甜饼,也不知味道如何,他听宇文邕偶然提起过,甜滋滋,十分可口。
尉迟佑耆慢慢伸出手,从杨兼手中接过杏仁,杨兼转过身去,淡淡说:“这杏仁……是从晋阳东面羊肠坂捡到,你留着罢,人总是念旧……留个念想也好。”
说罢,杨兼便迈开腿,慢慢远去。
尉迟佑耆低头看着躺在掌心之中小杏仁,斑斑驳驳,上面还脏兮兮,喉头突然发紧,越来越艰涩,眼眶也慢慢变得通红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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