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邕好像失忆样,也不识得尉迟佑耆,只是对着他嘿嘿傻笑,脸探究。
尉迟佑耆脑海中有太多疑问,不是说周主宇文邕已经在乱兵之中驾崩?为何宇文邕突然出现在这里?而且还变成这副模样?
尉迟佑耆试探说:“这仆役是甚人,脸上为何有如此多伤疤?”
第个仆役不敢欺瞒,立刻回话说:“回尉迟将军,这仆役是个傻儿,前些日子捡回来,因着咱们潼关军为迎接镇军将军,军中仆役人手不足,所以便让他冲人手,至于这傻儿脸……捡来之时便奄奄息,恐怕是遭马贼也说不定,因着他脸色面目可憎,所以白日里都不叫他出来打扫,只是晚间才让他出来充
尉迟佑耆神情凌厉,突然步踏前,出手如电,把抓住傻儿仆役手臂,将他粗衣袖摆猛地撸上去。
旁边那仆役吓得差点大叫,还以为他们惹怒尉迟将军,尉迟将军想要打人。
哪知道下刻,尉迟将军满脸狠戾,却是将傻儿仆役袖口推上去,暗淡月光下,傻儿仆役左臂上,赫然有颗红痣。
尉迟佑耆看到那颗红痣,整个人再次被雷劈般,伫立在原地,仿佛尊石雕,睁大眼目,满脸不可置信,呆若木鸡,喃喃又说:“是……是真……真……”
尉迟佑耆和宇文邕是发小,因此尉迟佑耆很熟悉宇文邕,他知道宇文邕身上些“小细节”,例如周主宇文邕左臂上,有颗不小红痣,很扎眼,但是因着周主袖袍宽大,也不会露出手臂,因此几乎没人知道这个“秘密”。
斑驳小杏仁啪声掉在地上,尉迟佑耆震惊凝视着嘻嘻傻笑傻儿仆役。
第个仆役眼看着尉迟佑耆神情有异,吓得不敢多说话,哆哆嗦嗦跪在边。
傻儿仆役直在傻笑,好像穷开心般,也不知害怕畏惧,毫无芥蒂打量着尉迟佑耆,他面容俊美,乍看却让人觉得可怖,上面大大小小都是伤疤,基本都是新伤,还没有脱去疤痕。
尉迟佑耆喉咙干涩滚动,喃喃说:“是……是你……”
第个仆役没有听清楚,连忙说:“尉迟将军,您、您说甚?”
尉迟佑耆盯着那颗红痣,双手颤抖起来,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甚心情,无论是容貌,还是伤疤,亦或者是这颗红痣,都和宇文邕吻合重叠。
眼前人……
眼前傻儿仆役……
正是周主宇文邕!
而此时此刻宇文邕,从深潭跌落,竟然变成个傻子痴儿,还沦落到拿着扫帚扫地地步。
尉迟佑耆这才缓过神来,收敛神情,眯眯眼目,再次仔细打量那个傻儿仆役。不到二十岁年纪,十足年轻,身量并不算太高大,也不算是高壮类型,匀称而高挑,面容俊美端正,却布满大大小小伤疤,唇角咧着毫无芥蒂笑容,甚至是傻笑,直嘿嘿嘻嘻傻笑着。
分明……是周主宇文邕脸!
尉迟佑耆亲耳听到周主宇文邕死于乱兵之下军报,绝对不可能有假,他们日前入驻晋阳,如果人主还活着,也定会站出来,但直都没有见到宇文邕,尉迟佑耆已经慢慢消化人主驾崩消息。
然而就在此时,尉迟佑耆竟然亲眼看到宇文邕……
亲眼看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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