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佑耆没想到药房有人,被徐敏齐抓个正着,徐敏齐不疑有他,说:“尉迟将——将将军,可是哪里受受受……受伤?下臣帮……帮将军医看医看?”
尉迟佑耆平日里便不擅长说谎,脸色有些僵硬慌张摇头说:“没、没甚……”
他本想要敷衍过去,但是仔细想,标签都贴错,自己如果找到伤药也是错,岂不是害宇文邕?
只好硬着头皮说:“……佑耆有些陈年
“嗬!”
尉迟佑耆手刚搭上“小抽屉”,登时抽口冷气,只觉得手下触感根本不是木质抽屉,反而有些软,好像人皮样……
定眼看,怪不得是人皮触感,抽屉上分明搭着只手,刚才尉迟佑耆太匆忙,加之光线太暗,根本没有注意,药房里竟然有个人!
是徐敏齐!
徐敏齐手搭在抽屉上,竟然歪在旁边……睡着!
邕带出来,等出营帐,吹冷风,尉迟佑耆突然又有些后悔,自己到底在干甚,之后又要怎办?
尉迟佑耆握着宇文邕手有些发抖,最后还是默默将宇文邕带到自己营帐中,让他进去,宇文邕很是顺从,嘿嘿傻笑着走进去,似乎觉得尉迟佑耆营帐比仆役奢华,这边抹抹,那面碰碰,看甚都好奇。
微弱昏黄火光之下,尉迟佑耆凝视着宇文邕,艰涩开口说:“你……用膳?”
宇文邕双颊凹陷,整个人瘦好几圈。
宇文邕奇怪看着尉迟佑耆,似乎连这个也听不懂,但是他肚子发出“咕噜——”响声。
尉迟佑耆摸下徐敏齐,自己吓跳,徐敏齐也吓跳,从地上蹦起来,结巴大喊着:“鬼鬼鬼、鬼啊!”
尉迟佑耆怕他吵醒旁人,连声说:“徐医官,是,是,尉迟。”
徐敏齐这才看清楚,挠着后脑勺,尴尬说:“原原……原来是尉迟——迟将军……唉,……又——又睡在药房里……”
原来徐敏齐来到潼关之后,很好奇潼关药房,便过来看看,看之下异常愤怒,潼关军医全都是二把刀,药材签子全都贴错,这要是给士兵们乱吃药,岂不是酿成大祸?
于是老实人徐敏齐便开始做白工,也不需要工钱,样样给药材重新分类,重新贴上标签,如此来忙到深夜,竟然就趴在药房睡着。
尉迟佑耆说:“坐在这里等着,去给你找点吃食。”
“嘿嘿!嘿嘿!”宇文邕还是听不懂,不过并没有乱跑,还是这边摸摸,那面碰碰,尉迟佑耆不敢离开太长时间,立刻跑出去,大步冲向潼关营地膳房,拿些可以入口吃食,又快速往回跑。
尉迟佑耆怀里揣着纸包吃食,突然看到药房营帐,脚步突然顿下来,脑海中闪过宇文邕脸上淤青和血口,他脸上伤痕肯定没有医治,以至于留下来那多疤痕,而刚刚被仆役殴打,又青好多,还破皮。
尉迟佑耆犹豫下,很快绕路走进药房营帐,这个时辰营帐里已经没有人,黑漆漆片。
尉迟佑耆大步走过去,抹黑拉开小抽屉,想要找些跌打外伤药,他拉开第个小抽屉,里面琳琅满目都是药瓶,贴着签子,好像都不是自己要找伤药,于是顺着拉开第二个小抽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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