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桃枝巡逻到药房附近,打起帘子看眼,说:“这晚,还不歇息?”
徐敏齐忙碌着,摸到药材好像摸到稀世珍宝样,说:“快快快……快歇息,忙……忙完这点子,刘……刘开府先去休、休息罢,不用担心……心……下臣……”
“谁担心你,”刘桃枝冷笑声,说:“是看你大半夜在药房,鬼鬼祟祟,怕是要给甚人投毒。”
“下下下……下臣是医师,”徐敏齐使劲摇手说:“不不不……不干投毒这种缺德、德德德事儿!”
刘桃枝嗤笑声,也不理会他,准备继续
杨兼这个人很不好伺候,夏日里怕热,冬日里怕冷,如今天气越来越冷,而且还在野外,夜风更是阴森,杨兼十足怕冷,特别喜欢抱着小包子杨广。
不得不说,杨广真是个神奇小包子,夏日里凉丝丝,冬日里又像是小火炉暖洋洋,往被窝里塞,简直就是便携暖宝宝。
杨广生无可恋瞪着死鱼眼,说:“父亲,儿子要被勒死。”
杨兼揉揉杨广小脸蛋儿,说:“乖儿子,父父抱着你就不冷。”
杨广揉揉额角说:“父亲,儿子便没冷过。”
卑将,此去长安路途,怕是不会安宁……”
杨兼挑唇笑,宇文招啊,这不就是“鸿门宴”主角,历史上想要设宴杀死杨坚,被元胄三番两次阻止,没有成功赵国公?
杨兼可谓是早有准备,他讨要元胄,就是提防赵国公宇文招用,如今有元胄,还有刘桃枝这两大高手护卫,不信宇文招还能如何。
杨兼点点头,说:“多谢齐国公提点,兼铭记于心。”
大军在潼关补给完成,没有任何耽搁,马上便要启程,尉迟佑耆还没想好要如何与杨兼开口,他试探宇文邕几次,宇文邕总是傻嘿嘿,天到晚除吃饭就是傻笑或者睡觉,好像真失去神志般。
“胡说,”杨兼理直气壮说:“有种冷,叫做父父觉得你冷。”
杨广:“……”
杨广实在没有法子,他以为自己露馅之后,杨兼起码对自己戒备些,疏远些,忌惮些,哪成想,自己露馅之后,杨兼不但没有对自己戒备、疏远、忌惮,反而变本加厉起来。
杨广只好闭上眼睛装死。
夜色静悄悄,营中之人大多都已经歇息,只剩下巡逻士兵,不过药房竟然还亮着灯,徐敏齐在里面忙碌着。
尉迟佑耆想着,如果真是这样,宇文邕也不会成为将军阻碍,留下宇文邕条命,等回长安,自己把宇文邕安顿在郊外,让他安安生生度过这辈子,也是好。
尉迟佑耆这打算,便没有将宇文邕事情说出去,只是几次留意宇文邕,想要试探他是不是真失去神志,几次试探下来,都没有甚端倪。
大军很快启程,往长安开拔,已经进入北周腹地,按理来说,应该更安稳些才是,但是不管是宇文宪,还是其他人,心窍中全都绷紧那根弦,没人敢放松丝毫。
刘桃枝和元胄护卫在杨兼身边,也刻不敢松懈,行到黄昏之时,大军在野外扎营,原地休整,准备明日早再出发。
黑暗慢慢爬上夜幕,杨兼赶路天,也是累,便准备早些休息,与小包子杨广沐浴之后,钻进被子里,把两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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