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仁……
是,这仿佛是他与杨兼之间暗语样,他本以为经过晋阳乱战,自己已经学会集势,暗暗隐忍,慢慢伏击,藏在幽暗泥沼之中,等待机会。
哪知道这
宇文邕呼吸更加急促,他根本回答不上来,他害怕。而害怕承认,般都是对……
杨兼冷淡说:“你有甚资格,成为天下之主?”
宇文邕嗓子干涩,眼眶发紧,双手在攥拳,浑身肌肉在抖动,身上锁链跟着发出“哗啦哗啦”颤抖声,频率极高,他仿佛在,bao怒边缘游走。
杨广眼看着宇文邕要发怒,虽然宇文邕被锁链绑着,但是杨广疑心病很重,还是戒备起来,伸手压在自己腰间,那里藏着支很小匕首,专门为杨广量身定做。
就在宇文邕,bao怒边缘,杨兼又开口,说:“你总是觉得自己经历痛苦太多,殊不知,你经历只是层皮毛。”
着温柔笑意,说:“其实兼今日来,是给你带来个好消息,和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个?”
宇文邕没有说话,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杨兼。
杨兼自说自话完全不嫌冷场,说:“那就先说好消息罢……好消息是,你大周颜面保住,高绍义带兵造反,但是没有成功,已经被兼镇压。”
宇文邕似乎狠狠松口气,但很快又抬起头来,凝视着杨兼,杨兼淡淡说:“坏消息是……从今往后,再也没有宇文邕这个人,宇文邕……已经死。”
宇文邕听到这里,胸口急促起伏,他呼吸变得很快,瞪着眼睛,眼眶近乎炸裂,沙哑怒吼着:“你这个逆贼!!!”
杨兼慢慢走向宇文邕,站定在宇文邕面前,竟然伸手握住宇文邕手,将样东西放在他掌心之中。
宇文邕摊开看,是——杏仁!
颗小小杏仁,其貌不扬,扔在地上可能都不会引起旁人注意力。
杨兼嗓音淡淡说:“每个人都会经历自己痛苦,没有人会帆风顺,只沉溺在自己痛苦之中,早晚都会迷失方向,如果你不走出来,只会……败涂地。”
宇文邕手掌颤抖着,低头去看自己手中杏仁。
“逆贼?”杨兼笑笑,对这个称谓似乎并不怎在意,说:“倘或没有兼这个逆贼,高绍义兵马入侵长安,你知道会发生甚事情?三千精兵,足以将长安屠城,寸草不留,你难道便没有想过?不,你想过……”
杨兼不需要任何人回答,他已经代替宇文邕回答,说:“你是个聪明孩子,自然想过,切都在你考虑范畴之内,你知道,引高绍义兵马入京,是那危险件事情,但是你又觉得,赌赌罢,反正也不会再坏,已经失去人主之位,还能如何更坏?再坏,大不是全长安百姓给你赔命……兼说对,人主?”
宇文邕浑身狠狠颤,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心慌,是被杨兼说中心事?还是因着杨兼最后那声“人主”?
杨兼收敛笑容,怪不得他直喜欢笑,直笑得如此温柔,杨兼不笑时候,脸色冷酷锐利,大有种厌世清冷之风,只要对上那双眼睛,便仿佛卷入无边深渊,沉浸在漫无边际痛苦之中。
杨兼再次开口,说:“说,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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