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笑着说:“大将军怎来?”
宇文会揪着杨兼,小声说:“这是怎回事?”他说着,偷偷指指宇文邕,动作也不敢太大。
杨兼很平静说:“哦,寄养在兼府上小孩。”
宇文会:“……”寄、养?
杨兼说:“大将军还没说,这急匆匆过来是有甚事?这是谁把大将军给气个好歹?”
宇文护可是第个拥护杨兼之人,如果杨兼即位失败,宇文护这个死党也就失败,因此杨兼已经把监视尉迟迥事情,交给宇文护来处理。
杨兼笑着说:“尉迟迥有人脉,兼便不信,他人脉能躲过大冢宰?有大冢宰做咱们眼目,尉迟迥举动,尽在掌握之中。”
他说到这里,难得叹口气,说:“可怜小玉米啊。”
他不需要说完,杨广已经明白,尉迟佑耆刚刚经历过宇文邕和杨兼抉择,才把颗心放回肚子里,如今父亲和三兄又出来捣乱,旦走上造反不归路,那就是株连死罪,到时候尉迟佑耆也会被牵连在其中。
月后即位,即位日子天天临近,宇文护那边没甚动静,还未探听到甚消息,倒是宇文会,气冲冲来找杨兼。
杨兼打包回去份吃食,特意带给宇文邕,宇文邕听说杨兼给宇文温和尉迟炽繁赐婚,无奈摇摇头,他是不想看到那场面,绝对很气人,尉迟迥胡子怕是都要给气秃。
宇文邕吃着打包来饭食,若有所思说:“尉迟迥这人不能小觑,他这次没有成功,必然仍旧野心勃勃,想来你要想即位,也不是那容易事儿,如此,也就放心。”
杨兼笑,说:“小四子,兼怎听起来,你这不像是冷嘲热讽,反而像是担心于兼呢?”
宇文邕愣,恶狠狠用小匕剁着碗中汤羹,说:“担心你?还没吃撑呢。”
“嘴硬,”杨兼笑眯眯说:“无妨,嘴硬和撒娇,都是小孩子特权。”
宇文会气哼
宇文会仿佛是被人敲肚皮蛤蟆,大马金刀走进来,“嘭!”把头盔往地上扔,好像要坐地撒泼般。
他走开,还没开口,突然看到有人坐在杨兼屋舍中看书,此人却不是杨兼,定眼看,惊呼声:“娘!”
竟然是昔日里人主宇文邕!
宇文邕坐在席上,手执着书卷,手托着腮帮子,正悠闲看书,宇文会没想到走进来第眼就看到“驾崩”宇文邕,吓得他差点蹦起来。
宇文会多少知道些内情,但是他没想到宇文邕住在杨兼府上,相对比起来,宇文邕则是镇定很多,只是用眼皮撩眼宇文会,觉得宇文会很吵闹,蹙蹙眉而已。
“你……”宇文邕说不过他,最后端着自己碗走,惹不起,还躲不起?
杨广无奈摇头,揉揉额角,说:“父亲,宇文邕说,倒也是个问题,尉迟迥此人佣兵数量极大,加之他为政这多年,大抵有些人脉,不可不防。”
如果杨广没有记错,上辈子尉迟迥联合南北叛乱,整整十万大军,如今朝政还不稳定,杨兼还未即位,尉迟迥绝对会在杨兼即位之时动手脚。
杨兼点点头,说:“放心罢,父父已经让人去查。”
杨兼即位,最忧心之人,不是杨兼本人,而是……大冢宰宇文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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