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之尉迟炽繁向不喜欢韦艺,更是戒备非常。
韦艺嗓子发紧,呼吸急促,心说你说来干甚,是奉旨偷东西来,但是这话怎说出口来?
韦艺灵机动,脱口而出:“是来看你!”
尉迟炽繁听,心中警铃大震,连忙向后退好几步,更加戒备,说:“韦将军请您自重!阿爷和祖亲不在家
韦艺连忙钻出厅堂,路往尉迟顺院落而去,因着只是临时下榻,所以也没带多少仆役来,院落空旷得很,这倒是方便韦艺。
韦艺探头探脑走进去,小心翼翼,熟门熟路来到尉迟顺书房门口,吱呀声推门进去,动作飞快找到案几,快速在上面翻看,嘴里叨念着:“粮草粮草粮草粮草,草草草草……找到!”
韦艺眼眸发光,将文书拿起来反复看,果然是这份文书,确是粮草细报,尉迟迥和尉迟顺果然是在哭穷,粮草充沛得很,如果是正常兵马,绝对养活起,但是十万大军话,便有些堪忧。
韦艺将粮草文书折叠起来,塞进自己袍子里,赶紧回身便跑,大步冲出书房,刚转弯,便听到“啊呀!”声惊呼,险些差点与人撞个正着。
韦艺两眼发愣,是尉迟顺女儿——尉迟炽繁!
反正这样损招自己是想不出来,如果不顺着杨兼意思,被损很可能就是自己……
韦艺迫不得已,只好应承下来,杨兼告诉他明日正好可以动手,尉迟迥和尉迟顺都会进宫去议事堂,和大冢宰商议拨钱拨粮事情,必然不会在府上,是韦艺动手偷东西最佳时机。
第二日,尉迟顺和尉迟迥刚进宫,韦艺立刻行动,来到尉迟家下榻府邸。
仆役认识韦艺,韦郎主乃是蜀国公得意门生,经常走动,这趟子进京城,韦艺也是同护送而来。
仆役说:“韦郎主,不巧很,国公和三郎主都入宫去。”
尉迟迥和尉迟顺确都进宫去,但是尉迟炽繁是个女儿家,还没出嫁,所以并不跟随入宫,留在府邸里。
韦艺没想到撞到尉迟炽繁,吓得身冷汗,后背瞬间湿透,袖子里文书差点掉出来,连忙往里掖掖。
尉迟炽繁也没想到会看到韦艺,韦艺爱慕他心思,不只是尉迟炽繁知道,所有人几乎都知道,但韦艺此人花心厉害,不怎专,尉迟炽繁最是厌恶这样人,所以钟情于宇文温,根本不愿多看韦艺眼。
尉迟炽繁蹙着眉,上下打量韦艺,说:“阿爷和祖亲进宫去,韦将军为何不请自入,到这里来做甚?”
这里是尉迟顺院落,入府要走很长段路,是最里面院落,韦艺若是等候尉迟迥,也应该在前厅,却突然跑到后院来,这实在说不通。
韦艺自然知道他们入宫去,咳嗽声,端起架子来,说:“不妨事儿,那进去等等。”
“韦郎主,请,请。”仆役不敢得罪韦艺,引着韦艺进去,给他端上浆饮来。
韦艺摆手说:“都去忙罢,又不是第次来,不需要伏侍。”
“是。”仆役们纷纷退去,只剩下韦艺个人。
“嘎达”韦艺轻轻将耳杯放在案几上,随即手掌撑,快速从席上翻身而起,悄悄走到门口,往外探头看看,仆役果然全都走,四下无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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