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官何泉说:“太子,人主有请,人主想要与太子商讨下,关于册封之事。”
册封?
杨广立刻眯起眼目,心中梆梆猛跳,父皇刚刚见过大冢宰宇文护,这会子突然要和自己商讨册封太子事情,难道……
杨广越想越是心惊,难不成杨兼想要过河拆桥?他当即眯起双眼睛,也不停留,立刻转身往路寝宫而去。
趋步走还不行,后来已经小跑起来,路飞奔,朝着路寝宫跑回去,中官何泉惊讶在后面追赶,说:“太子……太子小心些,别摔。”
杨兼幽幽笑,对中官何泉说:“你去把太子寻来,便说……朕想要和他商讨商讨,关于册立太子之事。”
“是,人主。”中官何泉以前也侍奉过宇文邕,是个谨小慎微,逆来顺受之人,手脚倒是麻利得很,立刻前去寻找杨广。
杨广本就是个疑心病,偷听到大冢宰谈话之后,更是疑心不止,心中不欢,走出来散散。他来到庭院之中,吹着冷风,眼看着日头点点落下去,有些犹豫,自己该不该回去例行公事讨好父亲?
是,例行公事。
在杨广心中,这不过都是为例行公事罢,毕竟自己要做太子,而父亲现在是天子,不讨好他,自己如何能摇身变成为太子?以后如何能重登天子大宝?
,似乎觉得批看文书很是劳累,干脆用手肘支着腮帮子,歪歪头,说:“那又如何?朕想要立他为太子,他便是太子。”
宇文护浑身震,若是旁人说出这句话,恐怕宇文护会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,而杨兼说出这句话,宇文护莫名便想相信,而且十足笃定。
确如此,杨兼这个人看起来温柔,但说话做事雷厉风行,旦决定,谁也无法撼动。
宇文护轻笑声,说:“老臣也并非想要劝谏人主,毕竟臣子们找到老臣跟前,老臣身为大冢宰,若是没有行动,唯恐被人诟病。”
杨兼然说:“行,今日劝谏,朕听到,大冢宰还有其他事儿要忙,便先去罢。”
杨广还是个小包子,脑袋有点大,肩头比例十足“优越”,因而跑起来有点摇摇晃晃,好似要摔倒般。
杨广路飞奔,他还未进入路寝宫,杨兼在里面便听到“哒哒哒哒哒哒”急促跫音,是小靴子敲在地上声音,飞快像是在打鼓点儿,只是听声音,就知道对方有多急切。
杨兼露出个坏笑,眼看着小包子急匆匆跑
杨广这想着,却又觉得,哪里有些隐隐不对劲儿,这切都只是为讨好?
都是……
例行公事?
“太子。”
杨广正在出神,突听有人唤他,转身看,是伏侍在路寝宫中官何泉。
宇文护也没有多费口舌,拱手说:“老臣告退。”
杨兼批看文书,伸个懒腰,下午都没看到小包子,杨兼还怪是想念,便长身而起,往外堂去散散。
他刚走出来,就看到外堂案几上摆着碟子肉松,碗白米粥,还有小承槃牛舌饼,杨兼奇怪说:“太子来过?”
中官何泉回话说:“回天子,太子确来过,不过看到天子与大冢宰议事,并没有入内。”
杨兼挑挑眉,怪不得都到这个时辰,儿子还没回来,想必是方才听到大冢宰说话,这会子闹脾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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