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又说:“这个人威胁朕太子,说太子并非大隋血脉,如果不与他联手,便要把这件事情闹得尽人皆知……而联手目,则是捧他为大梁之主!梁主是个聪明人,你猜猜,这个跑来威胁太子之人,到底是谁呢?”
萧岿本就有所怀疑,这会子心头更是咯噔声,喃喃说:“萧……岑。”
杨兼笑,说:“梁主真真儿聪明人,点就透。”
他说着,整理下宽大袖袍,站起身来,走到萧岿身边,抬起手来拍拍他肩膀,笑眯眯说:“梁主既然是个聪明人,应该也知,朕为何要将河间王下狱罢?广儿是朕太子,以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将是,这点子无需动摇,也不会动摇。因此朕与梁主说个明白话儿,梁主必然不希望广儿身份曝露,朕也不希望……”
萧岿那日也看到杨广背心伤口,但是他直没有行动。因着萧岿知道,杨广是具有继承权,他身份旦曝光,很可能威胁自己地位,所以最不希望杨广身份曝光人,其实就是梁主萧岿。
使刺客事情如果是梁人做,那这件事情便大去。萧岿身为梁主,昨夜听到五弟萧岩来禀报,第时间跑到杨兼这里,想要面见杨兼,不过很可惜是,杨兼已经睡下。
萧岿等足足后半夜,眼看着时辰差不多,实在等不,便让中官何泉前去通报声。
杨兼就知道萧岿肯定要来,他慢吞吞洗漱更衣,终于是带着小太子杨广出寝殿,让人把萧岿请进来。
萧岿急匆匆而来,见到杨兼,立刻开门见山,拱手说:“天子,河间王绝不可能指使刺客,杀掉悯儿完全没有河间王任何好处,还请天子明鉴啊!大梁,绝对没有反心。”
杨兼幽幽笑,也不接这个话头,反而没头没尾说:“听说梁主有个大兄?”
杨兼说:“管住河间王嘴巴,也就是保住梁主您人主之位,咱们皆大欢喜,因此……不需朕多说,河间王是冤枉也好,不是冤枉也好,都必须在牢狱之中安安生生呆着。”
萧岿面容点点平和下来,也不像方才那般着急,他眼神深不见底,越来越阴沉。
杨兼又说:“朕已经透露到这个份儿上,想必梁主明白,这利用河间王抓刺客事情,还需要梁主尽份力才是。”
萧岿面容好像方水潭,被寒冬冷风吹,慢慢,点点冻结起来,越来越寒冷,直至完全结冰。
早年时候,萧岿兄弟几个人感情很好,老大孝惠太子蚤死,老二老四也夭折早亡,于是身为老三萧岿变成最大兄长,他下面几个弟弟,老五安平王萧岩是最木讷个,小时候很笨,经常被师傅责骂,老幺河间王萧岑聪明伶俐,从小圆滑懂事儿,也算是无话不谈,还
萧岿奇怪看向杨兼,突然听他提起已故孝惠太子,又看到身畔小太子杨广,不由眯眯眼目,不知道杨兼是甚意思,难道……
难道杨兼已经知道小太子杨广真实身份?不,不可能,他是如何得知?
萧岿思忖着,杨兼又说:“前些日子,有人突然跑过来要挟朕太子,口口声声说,太子并非朕血脉,而是……你们梁人孝惠太子遗孤。”
咯噔!
萧岿心窍狂跳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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