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杨兼只说个字。
韦艺说:“此次别宫之行,卑将安排禁卫是滴水不漏,按理来说,这严格防卫,应该不会有刺客混入别宫才对,除非……”
杨兼挑眉说
韦艺路小跑着进来谒见,“咕咚”直接跪在地上,叩头说:“卑将死罪!”
不是韦艺胆子小,饶是韦艺贼大胆,这会子也架不住膝盖发软,双腿发麻。毕竟他可是委以重任,负责这次出行护卫工作,如今出现岔子,别宫里跑出刺客行凶,差点子伤害大梁公主,幸而有小太子杨广英雄救美,否则悯公主虽然在萧岿面前不得宠,但她到底是大梁公主,万有个闪失,那便是邦交问题,问题可大去。
韦艺面子庆幸,面子又觉得不幸。为何不幸?因着英雄救美人是小太子杨广,小太子为救悯公主,后背受伤,见血,按照人主贯宠爱小太子态度来看,韦艺觉得自己“凶多吉少”。
韦艺连连叩头:“惊扰人主与太子,卑将罪该万死!还请天子重重责罚!”
“罪该万死……”杨兼幽幽说:“便不必。”
做大隋太子,小侄儿你心中应是已经有成算罢?”
杨广知道河间王萧岑这个人,野心勃勃,而且自以为是,觉得自己功高盖主,建树颇多,这样人绝对不能硬碰硬。
杨广便选择假意安抚河间王萧岑,说:“河间王说……有道理,即使如此,孤答应你,孤会在父皇面前为河间王美言,只要时机得当,扶持河间王上位,也不是问题。”
萧岑听,喜不自禁,清俊脸面上更是红光满面,自得意满到极点,觉得杨广不过还是个小娃儿,很好摆布,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。
河间王走过来,站在杨广面前,俯下身去,竟然伸手捏捏杨广小脸蛋儿,笑着说:“侄儿真乖,如此乖巧可人,怪不得能讨得大隋天子宠爱呢。切便都拜托侄儿,只是点子,别让叔父等得太久,别看叔父为人亲和,没有甚长辈架子,然……最没耐心,等得久,叔父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管得住这张嘴。”
韦艺狠狠松口气,幸好幸好,自己跟随人主并非昏君。
他口气还没顺当,便听杨兼说:“刺客是甚来路,有结果?”
韦艺“这……”声,说:“还、还在盘问。”
杨兼微微蹙眉,显然对韦艺这个说法不太满意,刺客还没有招认,也就没有找到幕后主使,没有找到伤害他儿子人,杨兼如何能满意?
韦艺连忙说:“启禀人主,但是卑将发现个很是古怪之处。”
杨广心中冷笑,好得很,河间王真真儿是好得很,又来威胁于朕。
河间王显然不知道自己在与谁说话,自得意满又拍拍杨广小肩膀,哈哈笑,转身离开大殿,扬长而去。
杨广目光平静,却带着风雨欲来深邃,凝视着河间王萧岑离开背影,嗓子里发出“呵……”声哂笑,随即抬起手来,用帕子擦擦脸,又擦擦肩膀,劈手将帕子嫌弃丢掉。
杨广嗓音幽幽,带着股子不同于小娃儿老成与低沉,说:“河间王,好啊,好得很……”
杨兼让便宜儿子歇息,自己离开大殿,为不打扰杨广休息,特意去其他殿召见韦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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