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不行!”河间王萧岑突然大吼起来,他面容更加惊惧,瞪大眼睛,方才那野兽劲头全部消失,取而代之是恳求。
连萧岑都没注意,自己竟然在恳求杨兼,说:“不能让他进来,谁也不想见!”
杨兼笑笑,说:“你不是谁也不想见,你是害怕,承认罢河间王,你心里有鬼,害怕见任何人。”
萧岑身体晃动下,“哐当”,身
——们是兄弟啊!
——老八是们兄弟啊!
——怎可能叛变!
萧岩声音,仿佛是带刺鞭子,下下鞭笞在河间王萧岑脸皮上,直到他鲜血淋漓,将整张脸皮毫不留情嘶啦声撕扯下来……
杨兼见萧岑发呆,挑起嘴唇笑笑,没有因着胜利而“畏缩”,竟然选择乘胜追击,“咄咄逼人”,继续蹂躏他、践踏他。
萧岑句话也说不上来,浑身发抖打飐儿,方面是气,另外方面则是怕,只能不甘心盯着杨兼。
就在这个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大喊之声:“天子!!让进去,要面见天子!定是哪里搞错!老八不会指使刺客!天子!”
原来是安平王萧岩,萧岩嗓音大喊着,想要进入牢狱,但是被门口禁卫军拦住。
禁卫军执戟拦住安平王,说:“安平王,请回罢,天子有令,叛乱罪臣,任何人等不得探看。”
萧岩执意说:“天子是不是在里面?要面见天子,定会有甚误会!老八不会叛变!他是皇兄亲兄弟啊,怎可能叛变!定是陈人挑拨离间,那些刺客绝对是诬告!”
杨兼笑着说:“听听,河间王,你听见?听听你兄弟在说甚?他说你们是兄弟,不可能叛变,河间王,你觉得自己配做这个兄弟?”
河间王萧岑面容抖抖,嗓子滚动,但嗓子里好像扎根刺,就是无法开口说话,火辣辣疼,不只是嗓子,脸皮也火辣辣疼。
杨兼又说:“在你兄长心中,你是个甚样人?但事实却恰恰相反,真实你比兄长们眼中、心中要丑陋十倍,不,百倍。”
河间王萧岑瞪着杨兼,他眼神像是个不甘心,却濒死野兽,还想要做最后挣扎,反咬杨兼口。
杨兼可不给他这个机会,很是友好说:“河间王,需要朕把你兄长放进来?让他看看你真正嘴脸……”
任由萧岩如何恳求那些禁卫,禁卫们就是无动于衷,韦艺也被惊动,走过来劝说:“安平王,看您还是别难为们,这可是叛变大罪,况且……你们梁主都放弃,更何况是您呢,安平王。”
萧岩听到“梁主”两个字,浑身震,全身力气似乎全都被卸去,瞬间变成具行尸走肉般,他高大身躯,呆呆兀立在阴暗潮湿牢狱门前。
牢狱仿佛变成龙潭虎穴,又变成遥不可及泥沼……
韦艺以为他便要放弃,终于肯听劝,哪知道萧岩只是呆呆兀立会儿,随即又大喊起来:“不行,要见天子!要面见天子!老八是们兄弟啊!怎可能叛变!不信,让面见天子!”
昏暗牢狱中,萧岩声音仿佛被牢狱放大,声声传过来,声音有些扭曲,有些变形,但听得真真切切,反而越发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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