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岩终于动,转过头来,看向杨兼,眼中闪过丝不可思议,说:“你不杀?”
萧岑罪名只是谋反,而且没有付诸行动,所以杨兼不杀他,萧岿做个顺水人情,把萧岑交给杨兼,也算是大事化小。
但是萧岩不同,萧岩勾结陈人,不只是坐实叛变,而且还围困杨兼和杨广,如果不是杨兼早有准备,此时大隋天子早就已经身首异处,杨兼竟然说不杀他,岂不是这天底下最好笑顽笑话?
杨兼挑唇说:“朕从不说谎。”
听到这句时候,杨广眼皮跳,用小肉手压压额角,众所周知,父皇嘴,骗人鬼,竟
萧岩站定在牢房中,他背对着牢门,仰着头看着牢房上方小气窗,气窗泄露着薄薄日光,还有冬日里阴霾,但就算再怎阴霾,也比阴湿牢房光鲜许多。
按照他武艺,肯定听到众人脚步声,但是并没有回头,仿佛个聋子似。
杨兼并不在意,笑眯眯说:“安平王,朕带你弟亲,探看你来。”
萧岑:“……”为何开口还要捎上自己?
萧岩还是没有动,只是说:“甚时候砍头?”
萧岑虽然是梁人,但是因着叛变事情,已经无法在江陵呆下去,因此被“委派”到大隋来,也就是说,他现在听杨兼使唤。
萧岑恭恭敬敬作礼,说:“拜见天子。”
“河间王不必多礼,”杨兼笑眯眯说:“朕找你过来,是想让你随朕走趟。”
萧岑很想问杨兼去哪里,但是他不敢开口,是,他不敢。
因着杨兼笑容十足不怀好意,萧岑后背发寒,实在问不出口。
,简直就是个草台班子,闹着顽儿。
最后结果可想而知。
杨兼拍拍杨广小肩膀,说:“儿放心,父父可不会派个草台班子过去。”
如今已经不是北周,而是大隋……
杨广又说:“儿子还有点子担忧,咱们朝中适合水战才能并不多,郝阿保确适合水战,但只有郝阿保个人还是难以面对陈人十万大军。”
杨兼笑着说:“朕都没有着急,你这个做阶下囚反而如此着急?”
萧岩冷笑声,说:“不是来杀,你会这好心来探看?”
杨兼说:“是,朕确没安好心。”
萧岑再次沉默,站在身后默默垂着头,怎会有人说自己没安好心呢……
杨兼说:“朕……不打算杀你。”
杨兼让人备车,河间王萧岑跟随,带着杨广并子出宫,竟然往牢狱而去。
萧岑看到辎车在牢狱门口停下来,突然有种不太好预感,心窍狂颤,难道……
杨兼下车,亲自把儿子抱下来,往牢狱里面而去,很快走到间牢房门口站定。
萧岑心里那种不祥预感扩大,竟然变成现实!
牢房里关押,不正是自己五兄,安平王萧岩?
十万大军可不是股脑从个方向冲过来,而是兵分不同路线而来,如此来,只有郝阿保个还是不够。
杨兼挑唇笑,说:“儿啊,别担心,父父已经想到个绝佳人选,十足适合水战。”
“是谁?”杨广说。
杨兼笑容扩大,而且不怀好意……
众人回长安,杨兼让人准备廷议,自己则是把河间王萧岑传召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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