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文季看着舟船,大吃惊,说:“你们早就做好准备?算准会离开?”
权琢玠笑,他面相分明很是清秀,但笑容竟然有些凛冽,瞬间光芒四射,简直是锋芒毕露,说:“程少将军何必如此少见多怪呢?如果你真正认得们天子,就该明白,这切都在他股掌之中,包括……你们陈人。”
程文季不服气说:“少说大话,硬仗还在后面儿,绝不会屈服于你们!”
权琢玠不当回事,挥挥袖袍,仿佛赶虫子般,说:“赶紧走。”
程文季很是气恼他态度,但现在不是拉家常时候,赶紧登上舟船,解开绳子,风势正好,小舟顺流而出,飘悠悠往前行驶。
程文季脸色阴晴不定,脸面会子是猪肝色,会子是铁青色,来回来去闪烁着,眼神也波动厉害。
杨兼幽幽说:“怎,还没决定?程小虎你可是上战场人,以为自己在窑子里挑姑娘?速战速决,立刻决定,是要走,还是要留!”
程文季被杨兼疾言厉色喝,心头狂跳不止,脱口而出:“走!”
杨兼点点头,似乎切都在他预料之中,笑眯眯说:“好很。镇军将军,帮朕送客。”
权琢玠立刻上前拱手,说:“是,人主。”
文季更加狐疑,但是学乖,并没有轻信杨兼。
杨兼说:“朕军队,后日晚上将要夜袭陈军大营。”
程文季听,心头凛,行军打仗最怕是甚?当然是偷袭,如果被偷袭,没有做好准备,很可能败涂地。
如今杨兼突然透露出偷袭消息来,程文季心头跳得飞快。杨兼还有话说:“朕现在放你走,要不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陈人,朕都没有意见,倘或你不愿意走,也行,朕就养着你这头小老虎,当是养宠物,说实在,朕很久都没见过你这实诚傻白甜,你若是留下来,朕很是欢迎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程文季气得胸口起伏,分明身材高大,但是被杨兼气得,好像个大孩子似,就差原地跺脚。
眼看着程文季
权琢玠也不说废话,转身领着程文季离开幕府大帐,顺着营地路往外走,来到营地大门。
守卫士兵看到权琢玠,恭敬抱拳:“镇军将军。”
“打开营门。”权琢玠没有戴面具,但是他下令自如,点子也没有不自然模样。
营门轰然打开,权琢玠带着程文季走出去,很快来到搭建渡口。
权琢玠指着渡口处只小舟,说:“舟船给你准备好,上面有备用辎重和食物,足够你漂回陈人营地。”
程文季说:“你是逼离开!”
杨兼笑着说:“瞧你这话说,若是传出去,还以为朕这营中伙食太好,竟然有陈人不愿意离开。”
顿顿,杨兼又说:“是,朕是逼你离开,至于你愿不愿意离开,随便你。如果你不离开,便会眼睁睁看着朕带兵偷袭陈人大营,倘或你离开……兵败俘虏,所有士兵都成为战俘,独独你个人全须全影回去,便会被你们自己人猜忌。这两条路,多条都没有,程小虎你自己选择罢。”
众人听着,只觉得天子高深莫测,果然高深莫测。
而杨广听着,则是摇摇小脸蛋,心想着,父皇果然无赖,无赖高深莫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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