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恢复安静。
虞特别庆幸有只大黄躺在他怀里,完美收容他不知为何忽然就无处安放目光和双手。
陆邀每剪完只猫爪都要仔细用指腹检查遍是否还尖锐勾人,最后只剪完,清理地拍拍猫肚皮:“行。”
虞偷摸松口气,奇奇怪怪局促气氛终于结束。
挼把猫脑袋刚想说话,脑袋顶噗地被轻轻砸下。
虞不觉怔忪,等到赵小松风风火火从外头跑进来,才将他唤回神。
“老大,家冰不够,来你这儿挪点儿!”
赵小松路嚷着跑进院子,看见他俩时礼貌性刹脚车:“咦,你们玩儿什呢?”
他调转方向跑过来,看见他们在做什后,声音夸张:“哇塞,不是吧老大,你居然在给大黄剪指甲!”
虞被他唬跳:“怎,不能剪?”
“高三毕业?”虞算着日子:“可是高考不是8号才结束吗?”
陆邀:“保送。”
虞:“喔,那挺厉害……嘶——”
陆邀倏地抬头:“怎?”
虞盯着手掌心:“不小心被大黄挠下。”
疤。
按理说这样得天独厚条件,身上多少得带点儿黑老大凶狠劲儿吧?
但是陆邀没有,他点儿也不凶,他像是家里最宠小孩儿那个哥哥,他强大不让人畏惧,只觉得在他身边万事可靠。
就连做起这种家务杂事来这熟练,看起来毫无违和感。
虞默默又在心底给陆邀贴上个“贤惠”标签。
未等他做反应,陆邀已经伸手过去帮他将那朵槐花拂开,临收回前,手掌十分自然地在他头顶压压。
嗯,不出所料,手感确很好。
虞被这突如其来摸头杀搞懵,半晌,恍惚着也呼撸自己把:“干嘛啊,羡慕有头发?”
陆邀竟也顺着他话点头:“嗯,羡慕。”
虞扬起眉头:“你这不也有吗?”
“不是啊。”赵小松说:“上次大黄把衣服挠开线,让老大给它剪指甲,老大还说这种妨碍它们释放天性行为是犯罪。”
他戳戳陆邀肩膀:“老大,你今天为什突然犯罪?”
陆邀淡定从大黄左爪换到右爪:“冰球在冰箱左边底下二层,拿之后重新满些水给冻上,不然下次就不用来。”
“哎,好嘞!”
赵小松溜烟跑向冰箱,噼里啪啦阵又很快溜烟跑掉。
“看看。”陆邀拉过虞手,把水也沾到虞手上。
“没事。”虞不在意:“它没用力。”
陆邀松开手:“等下。”
衣服清完泡沫拧水晾好,他从楼梯下小盒子里翻出个指甲刀回到虞面前坐下,就着大黄躺在虞怀里姿势开始给它剪指甲。
虞坐是围树大青石,陆邀坐是小板凳,矮他大截,他这样在离他很近面前低着头,手臂时不时擦过他大腿外侧,种微妙亲昵悄然而生。
“昨天来找你那个姑娘是谁?”这个问题其实他昨天就想问,不过没找到机会,才拖到今天。
陆邀看他眼:“问这个做什。”
虞:“好奇下,不能说吗?”
“没什不能说。”
陆邀倒脏水,又重新满上干净水:“她是安叔女儿,叫小雅,刚高三毕业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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