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邀没再理他,转身时抬头往楼上瞥眼,王文嫣正倚在廊下看戏,见他看过来,笑眯眯抬手打个招呼。
陆邀面无表情收回目光,提步上楼-
虞隔天早上才在门口柜子上发现自己几张草稿。
那是他在素描本上胡乱涂着打发时间,没什价值,所以连带回房间都懒得,直接扔在楼下。
所以它们
“安静点。”冷调声音在他身后头顶响起:“别打扰到别人休息。”
周斐听出是谁,心头凉透。
陆邀:“周斐,你胆子不错,在眼皮底下干这种下三滥事,没想过后果?”
“唔阔喏唔阔喏!”
周斐话都说不清,口水混着雨水齐往下掉,他被淋得脑袋发懵,眼睛都睁不开。
大黄趴在围墙上紧盯着他,绿眼睛在黑暗里就像两束小小远光灯,透亮,水财也在拆房门口盯着他,大概是看他动作鬼祟奇怪,蹦着前爪汪汪叫两声。
“嘘!”他回头瞪水财,压着嗓子用气音骂它:“叫什叫?不懂事小畜生。”
水财拉长前身,不停用前爪去刨地,显得有些焦躁。
“人烦,养玩意儿都烦,真是……”
周斐拿起素描本翻开,上面只画几页,许多都是三两笔熟练勾成人体图形,穿着画得都很潦草。
就是喜欢芭蕾!”
小天鹅对陆邀和虞感激不尽,临走之前,其中个姑娘小声问虞:“你们是恋人吗?”
虞疑惑:“和谁?”
小姑娘挤挤眼睛:“陆老板呀。”
虞下被问懵:“你,那你怎会觉得们是恋人?”
陆邀:“不想在客栈动手揍人,所以最后警告次,别再想着搞这些小动作,也别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。”
周斐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,他觉得自己胳膊快断。
陆邀松开手,都不用他推,周斐自己就站不住,往前踉跄几步摔进院子,大雨浇下,泥水沾身。
“离虞远点。”陆邀居高临下望着他:“再有下次,后果就没这简单。”
周斐两眼模糊地举起右手,点头如捣蒜:“好好好!再也敢!”
“画什鬼玩意儿,看都看不懂。”
他坏心眼地将画东西几张纸全部撕下来,又把素描本放回原位,甩着几张纸得意洋洋:“让你傲,明天别他妈哭——”
话没说话,纸张被只从旁伸过来手抽走,周斐甚至没能来得及回头,胳膊就被擎制住往后拧。
周斐身体瞬间弓成煮熟虾,脑袋正好在屋檐保护范围之外,雨水不断往他脑门上砸,瞬间将他浇成只湿脑袋落汤鸡。
“嗷——喝!”痛苦得嗓子没能吼出来,他脸被只带着厚茧手捏住,骨头被挤得生疼。
“因为你们看起来很亲密呀。”小姑娘笑道:“而且陆老板看你眼神跟看宝贝样,好温柔。”-
夜里开始下雨,雨水淅淅沥沥淋在青瓦,又顺着瓦缝跌进院子,连串屋檐水敲得青石滴答滴答,和铜铃声并成清风雨夜悠扬旋律。
灯笼光影摇晃,照着三楼个人影拐进楼梯口,路来到院子檐下。
看见窗沿上放着那本素描本后,周斐心中喜,他没记错,虞果然又忘记把它带回房间。
院子里静悄悄,除猫狗就只他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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