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邀看着他:“为什?”
虞反问:“那你又是为什每晚回来都要来看看?”
陆邀没说话,虞也不是真要听答案,把人噎着他心情就好:“没办法,雨太大,你不回来不放心,不放心还怎睡得着。”
外面很吵,屋里却很静。
陆邀目光从虞脸上移到窗外,等待着想要拥抱他冲动在潮湿空气里慢慢蒸发,随后抽回手起身。
虞:“你没摔跤吧?”
陆邀:“没有,没摔。”
虞:“唔,那就好……”
陆邀看着明明困得不行还要硬撑着把关心话问完虞,心口软得塌糊涂。
把他手塞进被子,掖好被角:“睡吧,。”
凌晨四点刚过,楼下终于有开门动静,停好会儿,才接着传来上楼脚步声。
虞听见脚步声在他门口停下,大概是发现他睡觉没有关门,外头人推门进来,脚步声放得很轻,怕吵醒他。
脚踝传来熟悉粗粝触觉,虞悬晚上心彻底放下,困意看准时机汹涌袭来。
他偏偏头,小声叫他:“陆邀。”
陆邀检查完,拉被子给他盖上,声音压得很低:“嗯,是,吵醒你吗?”
眉头,甚至有种想要冲上去陪他起进山冲动——
……还是算吧。
好歹对自己认知很清晰,指不定陆邀个人时好好,带上他反而危险。
关上大门回到房间,匆匆洗完澡,他就趴在窗户边往进山方向努力看,可惜镇上没有路灯,外头黑漆漆片,除细密雨丝和摇晃铜铃,什也看不见。
第次想要埋怨,黛瓦山太大。
“早点休息吧,明天起就别等。”
等不等又不是陆邀说就能算数,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虞身上。
何况第二天天气从下午开始就有点不太对劲。
陆邀走后不到个小时,雨势陡然变大,雨点又大又密集,铺天盖地砸下来,液体与固体猛烈碰撞,声音响彻天地,震耳欲聋。
虞被吓到
雨季第天,凌晨四点二十,熬大半宿虞终于沉沉陷入梦乡。
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循环,陆邀每天晚上冒着大雨出门,到凌晨才回来,而虞纵使再困,也定要等着陆邀安全回来才能放心入睡。
偶尔次虞白天睡个饱,难得陆邀晚上回来时他还精神着,能拉着陆邀给他揉揉手。
“别总是熬夜。”陆邀说:“困就早点睡。”
虞头也没抬:“不行。”
虞很小幅度地摇摇头,眼睛已经睁不开,还摸索着想去拉他手。
陆邀伸手牵住他。
“下雨,是不是又开始痛?”
虞半梦半醒,声音软绵又含糊,和窗外吵杂雨声对比鲜明,挠得人心痒,
陆邀:“还好。”
九点,十点,十点,十点半,往常睡觉时间到,虞生物钟定时开始发挥功效。
可是他犯困,却睡不着,听着铜铃在疾风骤雨中被撕扯发出呼啦啦声响,心脏也仿佛被吹起飞,悬在半空不上不下落不着实处,吊得人难受。
十二点,点,再到两点,雨似乎小些。
他抱着被子翻个身,迷迷糊糊看着窗外,心说怎还不回来。
眼皮已经打无数场架,就是不肯彻底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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