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藏不住眼底情绪,索性放任不管,让它们如潮汐般在月色指引下交汇流淌。
“喜欢这个节奏。”
“陆老板,允许你不经过同意,做你想对做任何事。”
他话是赦令,是纵容,更是打开牢笼与锁链钥匙。
以至尾音落,他
虞声音有些哑,像被逗得哽咽之后带着脾气责怪。
陆邀笑笑:“现在还要按节奏来吗?”
虞安静许久,抬起头跟他拉开点距离,仰面看着他。
他眼尾还沾着红,眼睛像被水洗过,澄净透亮,叫人能眼望到底。
环在他腰间手臂收紧,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圈,刚尝过甜头某人又开始蠢蠢欲动。
但是陆邀挤给他自由时间并不多。
进食中野兽能够忍受饥饿中途暂停已经很不容易,怎还敢奢望他有多少用不完自制力?
虞麻掉唇瓣甚至还没能完全恢复知觉,就再次被吞入口中。
他被亲懵,猛烈掠夺让他几乎找不到半点可以回应空隙,偶尔因为不熟练而将齿尖磕到不受他神经管辖范围,换来往往是更深进攻。
雨季过去,天干物燥,点火星控制不好,势头就能燎原。
陆邀吻跟他平时给虞印象不太样。
陆邀应该是沉稳,温和,十足好脾气,无时无刻不在照顾着他感受,对他总有用不完耐心。
但是如今陆邀将这个刻板印象完全颠覆。
像是忍到极致爆发,无论是紧扣着他手臂还是略带粗,bao深吻,无不在昭示着他对怀里这个人极致渴望。
喜欢,太喜欢,喜欢到不知道做什,用什办法去疼他,爱他,才能让他滴不漏完整地感受到自己喷薄爆发爱意。
虞勾住他脖子,手指间很轻地落在他脸上,细细描过他额角伤疤,再到眉心,从鼻梁滑落,触到形状完美唇瓣时仿佛被烫到般轻颤下,却没有移开。
然后凑近前,在这张唇上亲下。
不同于方才急风骤雨,只是唇瓣与唇瓣简单贴近,纯情到不带丝杂念,就像亲人小猫,单纯在表达着他喜欢。
“要。”
他双手环住他,额头与他相贴,笑着,近在咫尺对望。
好在夜寒风凉大模大样穿过走廊,撞得灯笼摇晃,树影斑驳倒映在墙上,勉强遏止,徐徐降温。
虞将下巴枕在陆邀肩上细细喘气,腿软劲儿还没过。
他指尖松松抓着陆邀手臂衣料,将脸埋进陆邀颈间,那里温度竟比他脸上还要低些。
陆邀抱着他,安抚地亲吻他发顶和耳廓。
“你刚刚跟要吃样。”
虞在清醒中混沌,又在混沌中苏醒,惊于这种无力挣脱禁锢,却又不自觉地在这种被完全掌控感觉中沉溺。
他像是宇宙中最受偏爱行星,被带着温度黑夜包裹,又仿佛被诱哄从天空跌入大海点星光,在无形张开手臂中不断下沉。
直到空气被消耗殆尽,他才想起挣扎,想要试图浮出水面。
陆邀短暂地退出,炽热吻在他嘴角厮磨流连。
虞手软脚软,腰也撑不起背脊,全身重量都依靠着掠夺者在支撑,他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,缺氧大脑慢慢恢复正常运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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