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知道确实是这回事,但亲耳听见太宰治控诉,对津岛温树来说还是不太样。他整个人几乎要被愧疚给淹没,使用异能力带来后遗症让他还会时不时地咳嗽两下,看上去脆弱得像张纸。
太宰治其实并不想这做,可他更不想失去哥哥。他本身就是个自私胆小鬼,妄图用愧疚来束缚津岛温树。
不过他没有打算继续让津岛温树这样低落下去。太宰治站起来,弯身抱住津岛温树,让他头刚好抵在自己心脏处,能听到太宰治胸腔心跳声。
可太宰治也知道,津岛温树虽然看着温温和和,但实际上相当执拗。要从他口中套出真相,实在不是件容易事。
“哥哥,”太宰治眼睫毛有意无意地扫过津岛温树掌心,“你真要去参加那个游戏,还和那个禅院当同盟吗?但觉得很危险……很担心你。”
没人能抵抗放软声音还特意撒娇太宰治,津岛温树自然也不能。
他叹口气:“难道你想把个人扔下吗?”
“当然不会,明明扔下是哥哥吧?”太宰治不满地嘀咕。
医务室只开盏小灯,温柔灯光洒在太宰治身上,像是在他身周镀层淡淡金,抚过他眉眼。太宰治似乎睡得并不太安稳,在梦中还紧紧皱着眉。
津岛温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,动作非常小心,尽量不惊动太宰治。他靠在床头,仔细端详着太宰治面庞,目光在触及到他紧皱眉时,室内响起声轻轻长叹。他抬起手,要去抚平太宰治眉。可还没等碰到太宰治,津岛温树手腕就被抓住。
太宰治抬起眼,眼中清明片,没有丝毫睡意。
他顺势将津岛温树手拉过来,贴在自己脸颊上蹭蹭。他迎上津岛温树无奈眼神,嘴角挽起个大大笑容,声音像是淋蜜糖:
“哥哥,你醒啦。”
可太宰治却没有放下警惕。津岛温树性格他相当解,正是如此,津岛温树这样态度反而有些诡异。津岛温树现在大概只是在安抚太宰治,让太宰治安心,等到太宰治最放松时候——毫不犹豫地抽身就走。
太宰治连这样可能性都无法接受,更别提结果。
他看向津岛温树眼里有缱绻笑意。太宰治在慢慢地编织个甜蜜陷阱,让津岛温树坠入其中:“哥哥有先例,以前就是你扔下……还扔下这久。”
太宰治理直气壮地指责:“明明过分是你!”
这番话刺痛津岛温树。他垂下眼帘,面色变得极为苍白。他用力地扯扯嘴角,似乎是想露出个轻松笑来。津岛温树不自觉地放轻声音:“抱歉。”
“你怎不睡会儿?”津岛温树摇摇头,“又没事,现在几点,你还得继续上班吧?”
“睡不着。”
太宰治轻声说。
在目睹那样场景之后,太宰治根本无法合眼。旦闭上眼,那轮落日便会在太宰治脑海中浮现,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些东西。比如这样异能力会引起多少人关注和争夺,再比如在津岛温树二十年人生里,他根本不是个异能力者,可死却有异能力……太宰治忍不住去想,津岛温树拥有这样异能力,是付出什吗?
太宰治看向津岛温树目光中染上几分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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