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岛温树很明显地恍下神。
温柔阳光悄悄地溜进病房,细致地描绘青年过分精致五官。纵使面色惨白,也丝毫不影响他容颜,只是多几分脆弱。
“……从来都没有
“已经没什感觉,”津岛温树轻描淡写地掠过这个话题,“所以不用担心,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,怎可能还会痛呢?”
津岛温树被换身病号服,躺在病床上。
白色被褥不清晰地勾勒出他身躯轮廓。
好像又瘦圈。
太宰治手指轻轻地敲着床头柜。
“不工作!”
津岛修治小小年纪就知道什叫做翘班,还怂恿勤勤恳恳上班人:“明明已经生病,那就更没有工作必要,好好睡觉!”
“不行啊,”津岛温树说,“睡不着。”
津岛修治装模作样地捧本故事书,没有感情地念着被他随机魔改童话故事。他觉得过去很长段时间,看到津岛温树闭上眼睛才放下。
这时候他才注意到,津岛温树额头上冷汗。
太宰治没有忘记,他有许多事情要问问津岛温树。可是当他拉开椅子坐在病床前时候,所思所想都只是变成句:
“现在很疼吗?”
在他小时候,津岛温树也经常生病,病就是好几天。可就算他躺在床上,也不放弃工作,处理家族事务速度从来不会放慢。
偶尔有几次,津岛温树实在连举着资料看力气都没有。
津岛修治就自告奋勇地帮他读。
,抓紧时间,现在病人还是需要更多时间休息。”
医生叮嘱道。
十分钟能说多少话?
太宰治有把握在十分钟之内夺取他人信任,也能在十分钟之内推理出个人背景。但他在套上医院防护服,进重症监护室,坐在病床旁椅子上时候——
却什都说不出来。
他问:“不能说,是吗?”
津岛温树顿顿。
“毕竟们都长大,得有些自己秘密。”
太宰治:“那你对说过谎吗?”
“……”
他鼓起腮帮子,戳戳津岛温树胳膊:“你根本就没有睡着嘛。”
“……很疼吗?”津岛修治问。
津岛温树睁开那双鸢色眼看他,低声说:“稍微有点点。”
……他很习惯忍耐疼痛,所以即便身体再怎不适,都被掩饰得很好。
时隔多年,直如此。
可津岛修治做什事情都没耐心,更别提干巴巴地念资料。他翘着二郎腿,将手上纸张随便放在床头柜上,理直气壮:“不想读。”
津岛温树被他逗笑:“那麻烦们津岛小少爷叫个佣人进来,好不好?”
津岛修治得寸进尺,耍无赖:“不想让别人进来!”
“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,”津岛修治还给自己找个理由,“那样无关人士进来只会打扰你嘛。”
于是津岛温树只好无奈地问他:“那应该怎做呢?”
他低头,看着自己手心。
病房内沉默足足两分钟。
津岛温树笑:“是在扮木头人吗?”
他全身上下都没什力气,所以说话声音也很轻。他还戴着氧气面罩,开口并不是那方便。津岛温树想抬起手,摸摸太宰治头,但他高估自己,最后只是握住太宰治手。
太宰治怔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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