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现在津岛温树根本就考虑不这多。
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,双手握着杯子不住地颤抖,还边调节着自己过于急促呼吸。过好会儿,他才勉强将自己恢复成正常样子,抬起眸子看眼挂在墙壁上时钟,说没头没尾句话:“再过个小时,修治就要放学。”
卫宫切嗣没有出声,决定再等会儿。
“……事情脱离掌控,并没有打算被火活活烧死,那样会很疼,讨厌疼痛。”津岛温树像是失去所有力气,整个人趴在桌上,“有什没想到事情发生……不知道该怎做,以为已经可以结束。”
青年眼中盛满疲惫。
卫宫切嗣知道,津岛温树与其是在说着反驳别人话——不如说是在说服他自己。
他正在拼命地告诉自己,太宰治事情已经和他无关,他即将迎来死亡,迎来生解脱,已经不需要再为那些事去操心,他已经活得够累。
哪怕之后会复活,那也是之后事。
他像是只乌龟,缩在自己壳里,任别人怎敲他壳,都不肯探出头来看看。
但是——
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津岛温树,深吸口气。他并没有因为津岛温树终于肯开始和他谈条件而放松,相反是,他警惕起来:“你连未来自己都不信吗?”
个连自己都不相信人,和这种人做交易……想想都不靠谱。
对于这点,津岛温树痛快地承认:“不相信。”
他将手搭在膝盖上,露出精致消瘦侧脸。无论在场人用怎样目光盯着他看,他都动不动。过很久,像是个被设定好机器人终于启动程序,他声音响起,格外艰涩:
“……有什好相信?”
那份关心太宰治心情。
却从来都不是虚假。
“尽管们是同盟,们也没有保护你弟弟必要。同盟对象是津岛温树,不是他太宰治,们不会日行善到这个程度,”就算是卫宫切嗣,和津岛温树交涉这样久还基本上看不见什希望,都已经觉得有些疲惫,耐心快告罄。他摸摸自己口袋,想起自己不能当着弗洛里安面抽烟,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,“你和太宰君之间是你们自己事,你自己很清楚答案。如果不是关于他事,正好给们省些功夫,毕竟最后胜利者只能有位,到时候们说不定还得顾虑这个约定不能向太宰治下手。”
这话当然是骗人。
卫宫切嗣怎可能不会反水?
“你害怕未来你会放弃太宰治?这是为什?”弗洛里安被津岛兄弟关系搞糊涂。
吉尔伽美什嗤笑声,提醒他:“这个人现在就已经放弃他弟弟……以后当然也会选择放弃他弟弟,选择他自己,那他当然不能相信未来自己。”
弗洛里安:“……哦。”
“没有说拜托你们事和修治有关。”津岛温树捧起那杯已经不再冒着热气茶,淡淡地说,“修治比要聪明得多,他可以保护好他自己。正如这位……先生所说样,当然会放弃他。本来和他就是阴阳两隔,就该什关系都没有,哪怕们是兄弟——”
在说后句时候,他语调微微上扬,像是竭力在说服着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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