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省心?”津岛温树笑下,摇摇头,像是太宰治说什惹人发笑话,“你不能去要求个孩子做到让你省心,这未免太强求。他还小呢,不该被任何人催促着长大,也
可奇怪是,津岛温树并没有点破他们之间关系,仿佛太宰治只不过是他人生中个过客,他今天是第次见到太宰治。
“初次见面,太宰君。”
津岛温树弯弯眉眼,向慢慢站起来太宰治伸出手。他手指纤长,苍白皮肤下,青色血管明晰可见。
“是津岛温树。”他说,“或许你有些话想告诉?”
太宰治怔怔。
时间好像过去很久,但因为室内沉默和复杂心情,太宰治丝毫察觉不到时间流逝。他只是听见身边传来什细微响声——那大约是木门被推开声音。
分析对太宰治来说已经成为习惯,甚至要比他自主思考更加。过会儿后,太宰治看到眼前地上多双鞋,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——直到耳边忽然多个声音。
“请问你就是太宰治吗?”
太宰治猛然抬起头,映入眼帘是津岛温树面庞。太宰治想起那个声音,不知道津岛温树在这里等多久,他身后是弗洛里安行人。
津岛温树见太宰治总算回过神来,安抚地笑笑。如果不是细察,恐怕根本捕捉不到他眼底那丝慌乱。他面上带着温和微笑,点点头:“看来没有认错人。”
良久,他慢慢地说句:“是。”-
津岛家每个角落,太宰治都很熟悉。这并没有别什原因,只是他小时候喜欢玩捉迷藏游戏,享受着全家没有个人能抓到他这种感觉——但同时又感觉到莫名孤单。津岛温树很忙,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务,毕竟他们父亲只不过是个摆设。只有在他忙完后,再会有空出来找他弟弟。
津岛修治毕竟是个小孩,躲在角落里没得吃没得喝也没其他事情做,能做只有等待,经常靠着处墙就这睡着。他往往都是在长兄臂弯里醒来,那双看上去瘦弱、更没什力气胳膊,托起他重量。津岛温树是个很倔强人,就算没力气也不会将津岛修治交给别人来抱。
“以前修治很喜欢躲在这里,他总是喜欢这些阴暗潮湿地方,”津岛温树弯下腰,手指轻轻地点着块石头,“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抓他还是有规律可循吧?”
太宰治轻声说:“……看来他不大能让你省心。”
这和太宰治想象中场景不大样。
在进入每个副本前,太宰治都曾经设想过如果自己见到年轻时候津岛温树究竟该怎做。但无论他在脑海里制定多少周密计划,还是树立怎样明确目标,在见到真人这刻,全部都轰然碎。他站在原地,张张嘴,甚至连自己该怎回答津岛温树问题都不知道。
……他其实并不意外津岛温树知道他是谁。
“是,”太宰治听见自己说。两双相似鸢色眼眸跨越时空与山海,在此刻相遇,他能清晰地看见津岛温树眼底自己,装模作样地撑起勉强还看得过去笑容,“是太宰治。”
他们都清楚彼此身份,都知道“太宰治”和津岛修治根本就是同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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