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遗憾吸引神,是他们自己召唤神,不是神召唤他们。别人遗憾都是想留在这个世界上,想继续好好地活着,和重要人起共赴未来。”
“但他在这点上,不样。”
监管人破回例,难得这样话多:“当时他刚刚到神身边,每天都很安静,不说什话,整天都望着个地方发呆。神宫殿里有各种美味佳肴,但他从来都只吃海鲜。”
“有次神问他为什对海鲜有这样偏爱……他告诉神,他活着时候很少下厨,每次下厨都是处理海鲜。他说他那天走得太早,还欠个人顿海鲜大餐,也欠那个人次旅行。”
“在谈论起这件事时候,他眼睛总算有点光亮。神问他,‘这就是你想重返人间理由吗?不是想继续活很多年?’他那时候点点头……后来神单独召见他,在游戏开始之前,神告诉,津岛温树不会获得胜利,只是个过客。他获得预选关卡胜利时候,以为他欺骗神,
但他不能这做,他不能再这自私,眼睁睁地看着津岛温树痛苦地活在这个世界上。太宰治不知道,每次当津岛温树嘴角提起温柔笑时候,心里究竟在想着什?他分明每天都在做噩梦,当他和津岛修治说晚安好梦时候,又是抱着什样心情?
这个虚拟世界在崩塌,他世界也在崩塌。
太宰治第次生出不想离开这个副本愿望——他不想回到现实。如果回到现实,他大概会发现自己手机上全部都是来自医院未接来电。他想象着自己回拨过去,手机那边传来护士略带沉重声音:“……很抱歉,们已经尽力,但是……”
“这个关卡已经结束,你也不会再拥有留在这里资格。”
这个有些机械声音让太宰治从凌乱思绪之中抽身。他茫然地抬头,发现从这个关卡开始起就没有出现过监管人站在门口,那双金色眼睛正冷淡地看着他。
“你把火烧津岛温树所有,他什都没给留下。”
津岛家主强撑着骂句: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——为什要这样做!”
“他可是儿子啊!”
……人真是奇怪动物,太宰治想。
看啊,从津岛温树出生以来,津岛家主从来都没有尽过份父亲责任。可是在这个时候,他却拿自己是津岛温树父亲来说事。
太宰治问:“这是你们安排吗?他必定在这里迎来死亡?”
“这不会是任何人安排,这是他自己选择。”监管人说,“是他自己造成后果,他对神并没有那样强烈信仰,哪怕神赐予他力量。”
“你们不会让这样人获得胜利,是吗?”太宰治直直地看着他。
监管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沉默好会儿才开口说:“祂选择玩家标准,是他们有遗憾、有还没有完成事,就算是津岛温树也样。”
太宰治抬起头。
多讽刺。
明明什都没付出,却又什都想得到。
外面还在下着雨,太宰治听着哗哗雨声,眼睫毛动动。津岛温树希望太宰治放下他,走出他死亡带来阴影,抛弃心里愧疚,拥有个美满人生。
但那怎可能呢?
太宰治太聪明——他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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