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岛温树慢慢地走过来——太宰治这才发现,他竟然是在水面上行走。津岛温树打量他下,轻柔地托起他手腕,用自己
之前有过先例,现在也不用再来次。
津岛温树总喜欢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太宰治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湖畔,从落日坐到天黑。繁星在夜空中闪烁,纵然现在是夏日,夜晚也仍旧带上点凉意。太宰治忽然站起来,双目盯着湖水,蹲下身,让湖水浸没过手腕。
——很冷。
——真很冷。
已经物是人非。津岛家早就破产,津岛宅也已经被别人买下,不过有人还是认出太宰治是津岛家孩子——因为他和津岛温树长得很像。
太宰治从别人那里得知,津岛家在失去津岛温树之后直线下降,原本那些属于津岛家财产,慢慢地都冠上别人姓名。而津岛家主过惯享乐日子,根本不能忍受贫穷,没多久就彻底疯。没座精神病院愿意接受他,毕竟他没有钱,也没有儿女愿意为津岛家主买单——谁能乐意承认自己有个精神病父亲呢?很快就没有人知道津岛家主下落,有人说好像几年前看过他衣衫褴褛地乞讨,捧着个破碗还告诉别人,自己有个多多不起儿子,他定会来接自己重回荣华富贵。
青森冬天阴冷,或许津岛家主早就冻死在某个角落。
和宅子新主人打过招呼之后,太宰治在那座湖泊前站定。这座宅子实在太过阴森,新主人进行番大改造——唯没改造是津岛修治小时候房间和这座人工湖。他小时候房间,现在是这家唯小少爷居所,太宰治路过时候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孩童欢声笑语。
湖泊没什变化。
和津岛温树身上温度模样。
他手浸泡在湖水里,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津岛温树身上温度,就能再次见到他。
恍惚间,太宰治竟然看见二十岁津岛温树站在自己面前,他穿着那身眼熟白色和服,风吹起过于宽大袖子。他安静地望着太宰治,嘴角含着温柔笑。
“……是你吗?”
太宰治愣愣,问:“明明没有睡着,这是梦吗?”
现在并不是樱花开放时候,树上光秃秃,并不好看。傍晚时分,湖上起层淡淡雾,偶尔能听到几声小鸟扑扇翅膀动静。落日镶嵌在天边,给湖面镀层浅浅金色,有风吹过,晃起小小波纹。太宰治慢慢地在草坪上坐下,单手撑着泥土,伸出另只手拔根草丢进湖中心。
在离开那个梦境之后,太宰治就接到来自医院消息。
津岛温树化作金光消失不见。
连最后尸体都没有剩下,太宰治不想给他立墓碑,毕竟津岛温树已经有座墓碑——这种东西又不是什好,没必要再来个。
他在重症监护室里坐很久就出来,没有什特别反应。面对空荡荡病床,太宰治也不知道自己要给出什反应才合适。现在是夏天,十年前津岛温树失踪、他离开津岛家那个时候,正好也是和现在样夏天。十年前他找遍津岛家每个角落,去报案去调动人手搜索,用脚步丈量青森县土地,徒劳地寻找着其实早就已经躺在湖底哥哥,连点线索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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