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观止也在?”
被点到名谢观止只好上前帮三皇子圆谎:“……是,父皇。”
闻言,
三皇子则始终像只鹌鹑似畏畏缩缩跪在旁。
胡说八道!
殿里声音透过菱花门传出来,等在这里文清辞不由蹙紧眉。
婉昭仪原本是位乐女,她性格稍显卑懦,在宫里向没有多少存在感
《扶明堂》里常常以“慈母多败儿”,形容这对母子。
旁三皇子,则满脸心虚。
婉昭仪深吸口气,轻轻摇头说:“臣妾今日来找陛下,是因为……大殿下事。”
“谢不逢?”皇帝用手指按按太阳穴,“他怎?”
“臣妾今日见三殿下在宫内仍戴着厚重围脖,故心生疑惑。上前仔细看才发现……殿下脖颈上,竟然有道长长伤疤!”她声音不住颤抖。
“母妃……要不然,算吧?”自知理亏,三皇子偷偷地拽拽身边人衣袖。
……
又到例行问诊日子。
文清辞和以往样,准时在宁和殿外等候。
与前几次稍有不同是,今天宁和殿,好像格外热闹。
皇帝刚检查完二皇子功课,还没来得及让他退下,三皇子母妃又带着他出现在这里,扑通声跪在殿上,动静大得将满殿宫女和太监都吓跳。
杜鹃轻啼,唤醒屋内少年。
谢不逢烧终于退。
昨晚发生事,点点从他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正当谢不逢以为那不过是场荒诞梦时,手心中脉搏轻跳,突然扰乱他思绪。
他屏住呼吸,缓缓侧身向榻边看去……
现在看来,这个形容还真是格外贴切。
三皇子那个小骗子,在母妃面前说谎。
他故意隐瞒捕兽夹存在,装成受害人模样,而他母妃居然也信?
见皇帝不说话,婉昭仪视线,忽然落到旁还未离开二皇子身上。
她无比急切地说:“陛下,当日二殿下也在场,您要是不信话,可以问问二殿下——”
儿子差点被人割喉,婉昭仪怎可能善罢甘休。
“……请陛下明鉴!”说着,婉昭仪就要将三皇子围脖展开,让皇帝亲眼看看他伤。
“使不得,这可使不得。”害怕冲撞圣颜,贤公公忙拦住她。
御座上人总算开口:“你说,这是谢不逢伤?”
“对……”婉昭仪忍不住抹抹泪,“三殿下给臣妾说,他只是好奇想知道大殿下是不是和传说那样,真感受不到痛意,没想这样便激怒对方,被大殿下所伤。”她话语里,已带上哭腔。
皇帝也颇为意外:“许久不见,爱妃这是何意?”
他嘴上叫着“爱妃”,眼底却透着股淡淡不耐烦。
见状,贤公公忙上前将人扶起来:“哎哟,婉昭仪您这是做什?有什事,直接给圣上说便好。”
婉昭仪穿着件略微过时檀色长裙。
身体正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,整个人显得无比局促与不安。
小桌上有个药碗,而自己额头上,还轻轻地放着条丝帕。
文清辞披着件大氅,斜倚在榻前,眉宇间透着化不开疲倦。
他腕被自己紧紧地握在手中。
竟就这样睡整夜。
下秒,谢不逢指尖,忽然如被火灼过般,发起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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