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丸并不苦,还带着点芙旋花特有清香。
谢不逢没有喝水,咽下药丸后,直接转身看向文清辞。
下秒,他便注意到文清辞与以往略为不同目光。
“还要做什?”少年声音略带疑惑。
在他看来……原主这个行为是真挺缺德。
因此文清辞从来都不盯着谢不逢试药,只定时通过诊脉,来确认药效以及副作用。
但是今天,望河河道边仅有这点空地,文清辞是必须得全程观看。
少年缓缓拿起药丸,借着未熄灭银灯,在手中轻旋两下。
接着,便将药放入口中。
冰凌堵住峪口,行人暂时被困在这里。
幸运是,碎石滩上积冰不厚,医士们清理会,又重新挖出芙旋花来。
在医士和随行侍从分别从内外两端清理冰凌、打通峪口同时,文清辞便动手,处理起药材。
他点燃盏银灯,将芙旋花和其余早已准备好药材道焙上去。
过正午,河道两侧高耸山峰,便将阳光拦在身后,周遭变得阴冷无比。
文清辞为制药这件事,不眠不休地准备许多天,这是他心血所凝。
他应该去拿药箱才对,而不是……在这里陪着自己。
河道上冰凌,不知道什时候停止移动。
谢不逢耳边,再次安静下来。
“咳咳……说过,”他看到文清辞边调整呼吸,边轻轻摇头笑着对自己说,“殿下性命,才是最为宝贵东西。”
文清辞为什不去拿药箱?
哪怕是谢不逢,眼眸中也少见地透出些许迷茫。
唇角鲜血,蜿蜒滑入微微散开衣领。
文清辞却并不在意自己情况,他回眸深深地看谢不逢眼,如释重负般缓缓笑:“还好,咳咳……殿下没有受伤。”
语毕,终于用随身携带白色丝帕,拭去唇角与脖颈上血迹。
谢不逢没有半刻犹豫,神情格外平静,显然早已熟悉这套流程。
这对他而言,这只是交易部分而已。
文清辞不由攥紧手心。
谢不逢过分坦然态度,令文清辞感到心虚,他看向少年目光,也随之变得有些复杂。
浅红色药丸方入口,便融化开来。
只有银灯明明灭灭,映亮文清辞眉眼。
从调配、粉碎到炼蜜,共花费将近半个时辰。
文清辞将半成型药丸交到谢不逢手中时候,峪口处冰凌,也被清个七七八八。
药物开发必须经过临床试验,文清辞上学时候,就有同学去当过药物试验志愿者。
但是自愿与被迫,是完全两种不同概念。
,性命吗?
文清辞不是头回这样说。
理智告诉谢不逢,芙旋花没,还能去别处采,可是为皇帝试药人,只能是自己。
但是今天,他心还是因为文清辞话乱瞬。
……
见少年没有事,压在文清辞心头大石头,这才算是落地。
谢不逢是被自己带到望河峪口来,文清辞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这里出事。
这不但有违良心,还容易得罪未来大boss,给自己拉满仇恨。
沉默半晌,谢不逢突然将视线从文清辞身上移开,落向那片冰凌:“药盒埋在那里。”
他语气格外冷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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