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也紧紧地攥起来。
文清辞回太医署后,便去给兰妃煎药。
他刚将砂壶放上小炉,谢不逢身影,便出现在眼前。
“殿下?”文清辞略微吃惊地起身,朝他问,“您怎到这里来?”
谢不逢没有说话,他瞥砂壶眼,面无表情
此时兰妃状态已经好很多。
她正坐在椅子上,笑着看向苏雨筝。
而苏夫人则笑下问她:“怎?看丢魂。”
“……”苏雨筝还想说些什,但刚开口,红耳根便将她心思,全都透出来。
不知什时候,前殿角落里谢不逢,也将视线落过来。
他越过人群,向正殿外而去。
就在这个时候,直被苏雨筝紧攥在手中丝帕,忽然坠在地上。
微风越过花窗,好巧不巧将丝帕轻轻拖到文清辞身前。
文清辞脚步顿,下意识弯腰将那张丝帕捡起来。
他身体还未恢复,弯腰起身动作稍显缓慢,同时下意识地蹙蹙眉。
好巧不巧,此时两人视线,都越过人群落在文清辞身上。
午后阳光,透过蕙心宫花窗,洒在文清辞身上。
月白色衣衫,被照得泛起柔柔光亮。
文清辞垂眸执笔,时间在他身边,好像都静止下来。
谢不逢不由屏住呼吸。
疗。”他语气无比认真。
针灸和芙旋花丹逐渐起效果,阵痛慢慢止住。
兰妃终于重新坐直身。
“麻烦文太医……”兰妃深吸口气,将母亲扶过来,接着对文清辞说,“暂无大碍,您快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她可没忘记,文清辞伤也还未养好。
“不急。”文清辞笑下,从药箱里取出纸笔,写起诊籍与药方。
那双眼眸异常冰冷,看得苏雨筝都下意识背后发凉。
“雨筝?”苏夫人叫她声。
“啊?”
下刻,直紧攥着手帕女孩,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,看向兰妃问:“不知……不知刚才那位太医,可有婚配?”
谢不逢目光,随之晦。
起身时,文清辞将所有不适都强压下去,转而和平时样,笑着将手中丝帕还给她。
“您丝帕。”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苏雨筝不由愣,呆呆地将丝帕接过来。
说完方才话,文清辞便轻笑着朝她点点头,带着药箱缓步离开蕙心宫正殿。
直到那抹背影彻彻底底地消失在她眼前,苏雨筝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视线收回来。
“好兰妃娘娘,”文清辞起身对兰妃和苏夫人行礼说,“药大概个时辰后煎好送来。”
兰妃忙向他点头。
想到文清辞身体,她也不愿再耽误对方时间:“明柳,快把文太医送回去吧。”
文清辞收拾好药箱赶忙拒绝:“不必麻烦,兰妃娘娘身体还未好,明柳姑娘还是留在这里照顾娘娘吧。”
说完,便带着药箱准备离开。
他动作不疾不徐,远看如画中人般优雅。
重伤根基,不是这点时间能够养回来。
此时文清辞嘴唇,依旧没有几分血色。
只有额间朱砂痣,鲜红到有些刺眼地步。
方才整个蕙心宫人,都围在兰妃身边,只有年岁尚轻且帮不上什忙得谢不逢和苏雨筝站在人群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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