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坊上宴会厅并不大,哪怕坐在角落,谢不逢还是将皇帝周围发生事全看在眼里。
谢钊临还没饮几杯酒,便又有大臣上来夸奖起谢观止。
见此情形,谢不逢忽然冷笑声。
他眼里写满不屑。
『蠢材!』
这里面盛着,是浸花瓣温水。
卫朝有宴前净手习俗,而到王公贵族这里便发展得愈发风雅。
谢不逢随意抬起手。
但下秒,却又兀地将手收回来。
半跪在前方宫女,有些困惑地抬眸向他看去。
可是在皇帝身边混这久文清辞,却眼就看出不对劲来。
——谢钊临手指,正在膝盖上缓缓轻点着。
这是他平常头痛或者不耐烦时才会做小动作。
方才那个大臣,正在暗示谢钊临,到给谢观止些实权时候。
历朝历代,就没几个皇帝到谢钊临这个年纪,还不立太子。
他看到,听到臣子话后,谢钊临也颇为欣慰地点个头。
看上去与任何个对儿子抱有期望父亲没什两样。
见皇帝心情似乎不错,方才那个大臣又说:“二殿下能力出众,假以时日在六部之间轮转番,定能——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巨大画舫忽然晃下,后面话也被颠簸挡回去。
年岁略高大臣,过好半晌才稳住身形。
清辞就回房间去看医书,直到晚宴时才出来。
按照殷川大运河最大通航限度建画舫,单间宴会厅,便可容纳百人之多。
内里雕梁画栋,好不精美。
文清辞坐下还没来得及细看周围,宴席便开始。
“……此次南巡,二殿下真是费心思,路安排妥当,老臣也自愧不如啊。”
『个个只会触朕霉头——』
少年缓缓地将手中茶盏旋下,笑着向御座上人看去。
——谢钊临心里明
——只见在净手之前,谢不逢无比小心地将自己手腕上戴着条米白色绳链取下来,放在桌案另边。
确保它不会被水沾湿后,才将手放入瓷盘内。
等净完手,并仔细擦干,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将绳链系上。
……大殿下看上去似乎很在意那根绳链?但它看上去,好像没什特殊啊。
宫女带着满心困惑退下去。
朝臣不好催得太明显,只能这样隐晦提醒。
而皇帝也装作没听出弦外之音似,将这件事又推出去。
河水轻摇,浪声不息。
有声音陪衬,宴会从开始便不冷清。
排穿着青衫宫女,端着薄薄莲花状深瓷盘走上来,跪在桌案边。
“能……呃。”
他刚想继续说下去,却见皇帝不知道何时已经转身,与他身边人交谈起来。
显然,谢钊临没有兴趣等他太久。
那个大臣只好作罢,重新将后面话,咽回肚子里。
方才发生切,看上去都很自然。
“正是!”另有个人附和道,“殿下心思细腻,远胜同龄人!”
身为二皇子谢观止,怎说都和谢不逢不样,皇帝不能真完全不给他“正事”做。
于是这次南巡中,谢观止便也担负起部分工作。
宴上,有臣子用颇为夸张语气赞扬着谢观止。
文清辞边饮茶,边将视线落在皇帝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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